身后一只手拍上他的肩,沈亭州转过头,周子探那张少年气的脸在镭射光的照射下,显出几分虚幻感。
周子探张嘴跟他说着什么,沈亭州把耳朵凑过去听。
这个时候正好音乐停下来,沈亭州听到周子探问,“沈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沈亭州大声说,“跟同学来玩儿,你呢?”
周子探很早就混迹各种酒吧,早就习惯了这种嘈杂,耳力不仅没有变差,反而逆天的好。
“沈医生你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得到。这酒吧是我朋友开的,非要让我过来测评。”
测评,这两个字听着很搞笑。
但这是事实,周子探是把吃喝玩乐玩到很极致的人,可以说是京都酒吧的活指南,百事通。
在外人眼里这是不务正业,对酒吧老板来说,一个会玩,且身边有一群游手好闲二代朋友的周子探,那可是要供上桌的活祖宗。
周子探在dj这一行很有名,不少酒吧老板都想花高价钱请他来表演。
因为周子探经常染着一头骚粉色,用最粉的头,打最狂野的碟,所以人称粉爷。
他大半的时间都泡在酒吧,这才能说出那句名言——
我的狐朋狗友在酒吧,我的敌人也都泡在酒吧。
周子探不一定会开酒吧,但一个酒吧好不好玩,哪里不好玩,他是最有发言权的。
周子探问,“你们订好包间没?”
沈亭州耳朵还嗡嗡的,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订了,我朋友订了。”
周子探说,“你问问他几号房间,我让人给你们免了包厢酒水。”
沈亭州有些犹豫,“这不好吧,毕竟人家是开门做生意的。”
周子探不以为意:“我今晚压根不想出来,他一天十几个电话催我,你们包厢的酒水就当我今天来的报酬了。”
沈亭州感觉说这话的周子探好拽。
“行吧,我去问问。”
沈亭州去问杨垒包厢号,说可以免酒水。
他不常来这种地方,杨垒前几年可是常客,对这里的事门清,表情古怪起来,“谁跟你说的这话,他是不是想泡你?”
沈亭州一整个呆住,“啊?”
杨垒给他科普,“这种地方就是靠酒水卖钱,就算不开太贵的酒,我们这么多人也得五位数。我订的包厢最低消费是一万八,你什么朋友脸这么大,让人家直接免酒水,他别不是要泡你,在你面前装逼吧?”
粉爷的名头,杨垒是听过的,但现在周子探把头发染黑了,他也就没认出对方。
沈亭州:……
小周在他面前装逼的可能性为零,泡他的可能性为负一万。
张成伟凑过来,指着周子探的方向问沈亭州,“那个是你朋友吧?”
沈亭州点点头。
张成伟又问,“是姓周吧?”
沈亭州:“嗯。”
杨垒凑过来,“你认识?”
张成伟托着下巴道:“周之衷知道吧?”
杨垒:“这不是废话,我当然知道。”
张成伟拍拍他的肩,“这是周之衷的儿子,我老板的表弟,之前经常在公司见到他。”
张成伟是在贺延庭的公司做高管,他不凭发色,只凭脸认人。
张成伟感叹,“如果真是周子探,那他的脸确实能刷出钱。”
刷脸小周已经去刷脸了,把酒吧老板叫出来,指着沈亭州要他免酒水。
酒吧老板爽快道:“免!周少的朋友就是我哥们,放心,我给他们招待得妥妥的,酒肯定是最好的,包厢也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