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酒,晚上胃会难受,你留下?来好不好。”
酒红色睡衣很薄,薄到只是接触,就能体会到身后抱着她的人的躯体温度。
而且,异常软,氤氲着浴后残留水汽。
冉寻沉默着,没接话。
游纾俞得不到回答,有几分无措,试图再贴得离她近一些,臂弯牢牢环住她腰。
“游老师准备好床铺了吗?”背对?着,看不清冉寻的神情,只觉得语气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我家?还?算大。”游纾俞揣摩她的心思,内心忽上忽下。
余光瞥了一眼卧室里?就离她们几步远的床。
“你可?以睡次卧,但是次卧有些小。如果介意的话,就……”
都什么时候了,还?一板一眼,认真回答问题。
冉寻忍无可?忍,转身,扣住女?人环在她腰间?的手。
轻托住游纾俞后脑,微迫使她仰头看自己?。
落入手心的发丝滑如绸缎,还?没有完全吹干。
刚才游纾俞犹豫很久,才选了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调,难道是想在这个时候给她设下陷阱吗?
那?不得不肯定,的确起了效果。
味道很甜,和平素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调气息一点也不一样。
冉寻浅浅亲了下女?人淡粉的唇,拉开距离。脸上刻意没摆出笑意,像在怪她不解风情。
虽然房子大,但谁想住次卧?
“还?说吗?游老师。再说一句我就走了。”她严肃开口。
“别走。”游纾俞拽住她,垂头道歉,“我……我不说了。”
思维还?在因冉寻主动亲她而迷茫晕眩。
没散尽的酒劲驱使着,她搂住面前?人的脖颈,将自己?的唇递过去。
这次的吻纠缠许久,也深了许多,期间?竟能?听见耳膜处传递的簌簌心跳声。
或许因为某人迫切想要主动挽留,也可?能?是那?瓶度数并不是很足的红酒,让两个人都快喝醉。
冉寻托着游纾俞细腰,觉得绸缎都化?成了春水。
她倚着女?人逐步后退,朝卧室里?走,最终不知是谁先碰上床一角,失衡摔进柔软的被子里?。
游纾俞眸光潋滟,低低喘匀气,叫她:“冉寻。”
叫她名字时音色总那?么特别,就像……只对?她一个人特殊一样。
冉寻将她困在臂间?,抬手,把她把微乱的一缕发丝理?好。
碰到女?人侧脸时,和她一样,在发烧。
不像傍晚那?时,游纾俞在室外冷风里?喝着罐装酒,脖颈烧成一团红云,脸却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