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爷也没料到这老三媳妇竟然敢如此自作主张,二爷是没在府上,要是在府上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谢大爷问随从,“还没有二爷的消息吗。”
“奴才今日听人说,去扬州的信使回来了,三公子应该会收到了信。”
谢大爷也没什么好心情,吩咐屋里的仆役照顾好老夫人,自己也跟在大夫人身后,出了院子。
里屋的老夫人还在捂住心口,南之拂起帘子,笑着道,“老夫人,人走了。”
谢老夫人立马换了一副神情,从床上坐起来,扶着温殊色的胳膊,“快,把那文书再拿给我瞧瞧。”
身后的仆妇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温殊色,温殊色挨着老夫人坐在一块儿,陪着她又瞧了一回。
昨儿看了一夜,上面的每个字温殊色都背得滚瓜烂熟了,老夫人却才刚起劲,转头问她,“你给他看了吗,他什么反应?”
温殊色想起他跳下床时的激动样儿,疑惑地道,“郎君好像不太喜欢?”
谢老夫人不以为然,继续高兴自己的,“那是他还没被逼到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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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劭被突然腾空的库房打击得不轻,出府后,便带着闵章到了桥市,径直往醉香楼里钻,还没来得及进门,便遇上了崔哖。
“谢兄!”
谢劭回头,面色冰凉,他还敢来。
主意都打到了自己头上了,把粮食卖给他谢家,再让谢家拿去捐,崔家这些年在凤城赚了不少,都快富得流油了,国难当前,他还当真一毛不拔。
崔哖被他那一眼扫过来,人都矮了半截,连连赔笑,“谢兄,误会,都是误会,咱找个地儿慢慢说……”
他正有此打算。
谢劭转身往醉香楼里走,崔哖一把将他拉住,“谢兄,今非昔比,咱们还是换个地方。”
现银没了,他谢家还有那么多的铺子在,不至于连醉香楼都去不了,连一壶酒都喝不起了?
谢劭充耳不闻,继续往前,没走两步胳膊便被崔哖死死地拖住,硬把他拽回了路上,“谢兄,今日我已经备好了酒菜,就在旁边的茶楼,那里清净,咱们说话没人打扰。”
谢劭顺着崔哖的手指头往过去,温家的茶楼。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