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热切的眼神,让他想到了街头卖瓜的摊贩,“公子可以尝尝,不甜不要钱……”
目光不由埋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袍子,一路逃难,来回就这么两身,落魄的不只是小娘子,还有自己。
虽说每日都洗干净了,可到底是旧了不少,与底下崭新的缎子对比太鲜明。
察觉到他的神色,小娘子心下了然,无需他开口,及时起身,走到门外,同立在廊下的闵章道:“去备点热水,你主子要沐浴。”
父亲曾经说过,要想迷惑顾客,必须得趁热打铁,一次把人彻底地迷晕,否则一旦等他清醒,前面的一切努力都白搭。
在谢家,她亲眼见到他对那张大床的痴迷,特意让晴姑姑照着谢家的那张床布置。
只要他躺上来,保管他再也起不来。
一心只想把人骗到床上去,回到屋内,主动上前帮他去解腰间的大带,动作娴熟,完全不似早晨的笨拙。
谢劭本还在犹豫,坐了一下就行了,一进屋就往床上躺,成何体统。
可他低估了她的热情,人还没回过神,腰带已经在她手里了,身上的袍子一松,错愕地看着她,“小娘子脱人衣裳倒是挺快。”
温殊色也有些诧异。
确定是第一次上手脱男子的衣裳,自己也惊叹有这样的天赋,认同他的说法,“我可能就擅长脱,以后郎君的衣裳,就由我来脱吧。”
真难为了她,连美人计都用上了。
可这样的感觉似乎并不错,能让小娘子勾搭一回,三十贯更值了,“那就请娘子好好发挥你的特长。”
脱衣还不简单。
温殊色道了一声好,踮起脚去找他圆领的纽扣,大拇指灵活地往下一按,扣眼一瞬脱开,麻利地把他的衫袍扒下来。
夏季的衣衫都很单薄,外面的圆领衫袍一褪,便只剩下了中衣。
本以为她怎么着也会犹豫,小娘子却特别的急不可耐,手朝着他的交领处摸了过来,谢劭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脖子。
小娘子手落了空,疑惑地看着跟前的郎君,“怎么了。”
“确定要脱?”怕她误会,事先提醒她道:“里面可什么都没了。”
温殊色点头。
她知道啊,中衣不就是这样吗,她昨儿夜里穿过他的,他赶紧吧,别磨蹭了,沐浴完上床躺一躺就知道三十贯的妙处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