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有伤,怕碰到他,蜷缩成一团胳膊抵在他腰侧,“郎君,小心伤……”
“无碍。”
他伤的是右边肩甲,左边胳膊倒也没事。
行,他说没事就好,但也不敢动,怕扯到了他伤口。
自从郎君受了伤,衣襟就没系上过,安静了躺了一会儿才发现她的指关节抵在了郎君光溜溜的腰腹上,
没察觉时什么感觉都没有。
察觉了后,突然就不一样了,不过是碰到了一小块儿皮,冰凉的温度却慢慢地烧了起来,从她的骨节钻进心坎,饶得她心慌意乱。
要她就那样的姿势睡着,不太可能。
不知躺了多久,见头顶上的郎君半天都没再动,应该是睡了过去,虽说偷偷摸摸,趁人之危,并非君子所为,所幸,她不是个君子,且只需她把蜷缩的手指头伸展开便能碰到。还没开始行动,已被自己的色胆吓得心跳如雷,念头冒了出来,收是收不回去了,浪已经激到了几层楼高,只能下手,闭上眼睛,手掌盖上去,还没来得及薅上一把,郎君突然抽出枕在她颈下的胳膊,顺便把敞开的衣襟也合得严严实实,“明儿早些回来,让你摸。”
活了这么大,只听说小娘子勾郎君心的,没听过郎君反过来吊小娘子胃口的。
可丢人的是,她还真被他吊着了。
昨夜碰到的手感便如同眼下的绸缎,又滑又细。
又有些不一样。
郎君的要硬朗很多……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吓得一个机灵忙把手缩了回来,面红耳赤背过身去,生怕被二夫人瞧见,独子一人去了里面挑选。
日头从铺子的直棂窗外照射进来,光晕正旺。
快午时了,不知道郎君在干什么,应该还没用饭吧,会不会已经在想她了……
“娘子,娘子……”晴姑姑盯着她的手指头,见她都快把跟前的一匹绸缎搓出一个洞来了,目光却一团痴呆,嘴角还含着微笑,像是中了邪,心头不由一跳,连唤了她两声,才把人神智换回来,提醒她道:“二夫人已经挑好了,正等着娘子呢……”
上了马车二夫人见她半天没说话,也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轻声问她,“怎么了,想什么了呢?”
温殊色立马打起精神来,“没事,母亲接下来打算去哪家?”
她一脸归心似箭的迫切模样,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谁还瞧不出来。
两人成亲时,她和谢仆射都不在,由着老夫人一番糊涂,把两个无辜的小辈凑在了一起。
收到消息时,也曾担心过,自己的儿子从来不是个吃亏的个性,旁的倒是不怕,就怕他把人家姑娘给糟蹋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