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神色意外。
谢劭心头一紧,就差对天发誓了,“娘子信我,谢仆射严以律己,极为看重德行,自小便与我定下了三条规矩。”
小娘子好奇问道:“哪三条。”
“不贪淫不占赌。”
“烟花之女不能碰。”
“未经正妻同意,不得纳妾。”
小娘子更为惊愕了,盯了他一阵,喃喃地问道:“那郎君,是从未碰……过姑娘了?”
这样的问题,在几个兄弟面前说出来丢人,但在小娘子面前就不一样了,那是他洁身自爱,对小娘子忠贞不二。
得意地点头道:“嗯。”
本以为小娘子会开心,却见她突然一副懊恼之色,叹息道:“那可怎么办。”
谢劭愣了愣,不明白她这番惆怅从何而来,又听小娘子道:“郎君没有经验,我也不懂,那我们该如何圆房……”
小娘子那颗脑袋,简直让人捉摸不透,合着这半天,她是在担心这个。
郎君那股刚被压下去的燥热又有些浮起来的势头,含糊其辞地道:“娘子放心,有些事不用会,水到渠成一切也都成了。”
水到渠成,怎么个成法……
小娘子还是没能明白,但多少有些害臊,没再问了。
两人各自揣着心事,也不知道何时才睡着,翌日一早,趁着小娘子去净房洗漱的功夫,谢劭把闵章叫了进来,附耳吩咐了一句。
闵章一愣,担忧地看向他肩头,“太医嘱咐过,主子不能用力……”
谢劭一记冷眼,“用得着你提醒。”
主子说话,属下照办便是。
很快闵章回来,到了床前,余光瞟了一眼身后正替谢劭打扇子凉药的温殊色,偷偷摸摸从怀里拿出了一本册子,快速地递给谢劭。
小娘子瞧过来的瞬间,谢劭手疾眼快,一把塞到了枕头下,面色不改,瞧不出半点异常。
温殊色并没察觉,药冷得差不多了,端过去给他,“郎君喝药了。”
昨日二夫人和谢仆射把他的几百两黄金卷走之后,今日都不在,一早便去了新宅子,打算先搬过去。
这个大个宅子,除了下人,就他和小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