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软软的嗓音,带着撒娇,最能触动人的保护欲,无奈地道,“所以,我捧在手心里养着的宝贝疙瘩,你就这样任人欺负?”
这是哪门子的情话,好听又要命,小娘子惊愕地抬眸,看着郎君眼里毫不掩饰的偏爱,快要溺死在了他的温柔里,夸赞道:“郎君的嘴终于能吐出花了。”
想起新婚夜他对她说的那句,“言不过多,你家人就没管教过你。”
能有今日这番转变,都是她拿自己的血肉为盾,磨炼出来的,如今开花结果了,谁也不能再来抢,“郎君放心,下回我不会客气,家有一位长得招人的郎君,怎么着也得努力。”
瞧吧,她这张嘴怼起自己时,何时落过下风。
两人从楼上下来,文叔刚从礼部尚书家赶回来,迎面走来,热情底招呼了一声,“二娘子……”再看向她旁边的郎君,以为温殊色已经兜了底,脸上露出了欣喜,“姑爷今儿可算是来了。”
先前小厮一声姑爷,谢劭便觉得奇怪,如今又听到一声,心下疑云重重。
小娘子也没去制止,问道:“文叔上哪儿了。”
文叔正有事找她呢,做了个请的姿势,“二娘子进来说吧。”把二人往一楼的雅阁带去,边走边问:“最近的菜可合口味?”
温殊色拉着郎君跟在他身后,“挺好的。”
“饭菜装了盒再走这么一趟,味道便不如刚出锅的新鲜,二娘子得空,还是常来酒楼吃,味道更好。”说着又问,“李七可有上海错?”
温殊色点头,“刚用完。”
“味道如何。”
温殊色笑着赞了一个字:“鲜。”
人到了雅阁,文叔替两人让出座,自己也坐了下来,说起了正事,“这回新太子册封,圣上极为重视,几日后便要在宫中设宴,请百官前去庆贺,几日前圣上便宣了礼部,让礼部的姜尚书在东都四大酒楼之中挑出一家,进宫献菜。”
若是觅仙楼能中标,圣上的酬劳和赏赐是其一。四大酒楼在东都每日都人满为患,倒也不是差那几个钱。
这其二便是名,这才是真正让四大酒楼挤破头的目的。
能在太子的祝贺宴席上献上自家酒楼的名菜,名气便会提升一截,往日四大酒楼不分仲伯,各有各的有一,若是哪家中了标,便会同其他三家拉开距离,拔得头筹,成为东都第一,“今日礼部尚书招了咱们四大酒楼的东家走了一趟。”
这些都是酒楼内部的管理之事,掌柜的能找她来说道,不知这小娘子同酒楼的关系,何时好到了如此地步。
小娘子没去看郎君的神色,关心地问文叔,“如何了?”
文叔摇头:“四大酒楼的人都被招到了大堂内问话,也没说旁的,只问了各家的拿手菜,之后便让咱们散了。”
到底是中意哪家,还真摸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