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可能吧……
顾小文起身趿拉着拖鞋,边说着,“你叫唤什么啊,边打开了花房的门朝外看。”
然后真的看到白康城……
顾小文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好,一只耳先跑出去了朝着白康城蹭,显然很喜欢他。
顾小文开门后在午后的阳光下眯了眯眼睛,想到床上的那些资料,迅速回手把花房的门关上了。
“康城哥?”顾小文穿着短袖短裤,一脸薄汗地站在阳光里,身上的皮肤裹着汗,透着滑腻的光泽,让跟着谢萍走近的白康城,有点不知道往哪看。
顾小文歪头看着白康城走到面前,疑惑道,“康城哥这么来了?”
这个点不上班,来这儿做什么?
白康城迅速看了顾小文一眼,就把眼睛盯在花房的门上,“我下午要出差,江容摔了,我被汪阿姨的电话叫回来的,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江容摔了,严重吗?”顾小文神色微微严肃了一点,问白康城。
“不算严重,腿上划了一道大口子,就在你家的小门上……”白康城说到这里,皱眉到,“你什么时候把院墙给推了装了个小门?”
“你……”
“他怎么会在小门上划了口子,”顾小文回想了一下,那个小门明明是圆弧的顶,没有防盗的尖枪,怎么能刮着。
“踩空了,说是锁头刮的,”白康城说。
他现在没有时间计较小门是什么时候装的,他们家后院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让顾小文给通开,这笔账以后再算。
当务之急是江容的状态不对,汪莲华说江容不怎么吃饭,天天在娱乐室闷着,也不睡觉,而且整天在他们家转的顾小文也不去了。
白康城就像个操心自家小孩和别家小孩吵架的老父亲,糟心地问顾小文,“你怎么不去找江容了?”
“江容腿上的伤处理了吗?”顾小文又问。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许双没有时间过来,江容不让人碰,虽然看着伤得不严重,血已经止住了,但是总不能不处理。”
白康城说,“上医院也不去,你能去看看他吗?”
“我和他吵架了。”顾小文靠着花房的墙上,也不管随便挽着的头发蹭不蹭土,“再说康城哥你不是不让我和他来往了吗?我正在尝试。”
“你尝试个屁!”白康城说,“我说话你哪次听了?!”
“你们为什么吵架?”他实在无法直视顾小文,他从来没见过顾小文穿得这么……清凉。
无奈把眼镜摘下来,这回看向顾小文,看不清了。
白康城叹口气,“我知道江容性格很难相处,但是你们一直不都相处得很好嘛……你不去了他很伤心,吃东西少了好几倍,还有你们一起养的狗。”
白康城指着蹲在他脚边的一只耳,“不养了?”
顾小文略微沉思了一下,说道,“我们为什么吵架,你没问江容吗?”
“江容不说,”白康城捏了捏眉心,又把手表怼到眼睛跟前看了眼,“算我求你,你去看看他?起码劝他把伤口处理了,你们不是朋友吗?”
顾小文笑出声,点头,“好,康城哥你忙去吧,我去看他。”
她说着,目送白康城。
白康城转身急匆匆走了,确实忙着呢,而且莫名其妙地,他对顾小文答应的事情都很放心。
顾小文换了衣服,洗了把脸,这才带着一只耳去了白家,汪莲华看到顾小文都高兴坏了,亲昵地捧着她的脸搓了搓,这才大声地冲着楼上喊,“小文来啦!”
顾小文对着汪莲华笑笑,汪莲华压低声音说,“哎,你可来了,容容一直等着你呢。”
顾小文牵着一只耳上楼,一只耳也很想念江容,只不过这几天顾小文不让它过来。
江容之前在娱乐室里面,被白康城强行拎着到了卧室,但是关着卧室的门不肯开。
顾小文在江容屋子里的沙发上找到了医药箱,看样子江容的腿不严重,不然白康城就算是再着急,也会把江容送医院的。
顾小文把一只耳放开,让它在屋子里乱闻,巡视它好几天没有来的领地,然后拎着药箱尝试去推江容的门……一下子就推开了。
江容坐在床边上,朝着顾小文看过来,瘦了一圈,下巴都尖了。
顾小文本来准备晾个十天呢,看了眼江容的下巴和流浪狗一样的眼神,心里叹息一声,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