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自己做的呗!”那日松无奈道。
为了避嫌,阿木尔没让那日松动手,反而是找了军中两个气力最大的彪形大汉动手。
阿木尔当着众人的面脱下铠甲、脱下外袍,最后只留一件白色的里衣。脱完衣服,阿木尔便趴到长凳上等待行刑。
那两个大汉力气大是军中出了名的,这一棍子下去,就已经能见到血了。
一棍子接一棍子下来,阿木尔只是皱着眉头,偶尔闷哼几声。
景知瑜……阿木尔双手死死扣着木头板凳,这军棍我认了,下一次再见面,我不会再心慈手软的。
等四十军棍打完之后,阿木尔后背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少主,得罪了。”行刑的两个大汉抱歉道。
阿木尔艰难的举起手摆了摆,“无……妨……”
就当阿木尔要挣扎着起身的时候,突然有人扶住了他,将他搀了起来。
“那日松,多……”等到阿木尔看清身边的人之后,脸色突然就变了。
怎么会是阿日斯兰?
阿日斯兰开口道:“少主遭罪了,我这就扶您回去。”
“不需要……”阿木尔想推开阿日斯兰,但奈何背上的疼痛让他使不出一点儿力气。
“少主,您现在已经是千户,那日松大人也不好屈尊搀扶一个千户。我既然是您的下属,那自然要尽到作为下属的本分。”阿日斯兰轻描淡写道。
“……”
阿木尔还想再挣扎,但他一个伤员,实在拗不过阿日斯兰。
等阿日斯兰将阿木尔送到帐篷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贴心地替他打了盆干净的水,放到了床头。
原本以为阿日斯兰会走,但阿日斯兰非但没走,还坐在了床头,小心翼翼地拨弄与血肉粘在一起的衣服。
“你干什么!”阿木尔扭头朝着阿日斯兰吼道。
阿日斯兰被吼,倒有些委屈道:“您这伤口在背上,您也不好自己处理,我只是想代劳一下。”
“不需要!”阿木尔直接拒绝道:“我还没有虚弱到不能自理的时候,你先出去吧,伤口我会自己处理的。”
阿木尔下了逐客令,阿日斯兰也不好多待。毕竟是自己的上司,上司说不要,他只好乖乖退下。
稍微休息了会儿,总算是攒了些力气。原本想擦拭一下伤口,但看到床头的水是阿日斯兰打的,心里就很是膈应。
他与阿日斯兰本就不是一路人,也不想欠他人情。而且阿日斯兰这个人就是给他一种城府极深的感觉,这倒跟他那个纨绔的兄长大相径庭。
阿日斯兰前脚刚走,那日松后脚就走了进来。
看到阿木尔艰难地脱着衣服,那日松就没好气道:“阿木尔啊阿木尔,我看你英明一世,却被一个景知瑜害惨了。”
“我说了,下次不会再犯了!”阿木尔面无表情道。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那日松叹了口气,坐到阿木尔身边,心疼道:“你看你这后背,可得养好一段时间了。”
“皮肉伤罢了,以前被火炮伤到的时候,比这严重多了。”
“那也得惜命啊!你可是丞相府的继承人,可不能出事。”
“那日松。”
“嗯,什么事?”
“我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阿木尔盯着那日松的眼睛道:“我只是个养子,而你才是义父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为何义父会选我做继承人呢?”
“这我哪知道!我之前也问过叔父,但他愣是不告诉我。而且我也是出身贵族,有个头衔就足够了。你就不一样了,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没有强大的家族背景,就只能靠着丞相府少主的身份在京城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