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别激动,现在要紧的是韩充的事。”袁伯明提醒道:“臣知道娘娘的意思,但这样做只会激怒韩充。不如您先退一步,缓和了局势,之后再好好的谈判,您看……”
“哀家何尝不知,只是这次放韩充走了,他日的处境只会比现在更危险!”太后咬牙切齿道。
韩充玩味的看着那对母子,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我说陛下啊,您这龙椅究竟给是不给啊!”
慕均一时不知所措,含泪看向太后,泛红的眼睛紧盯着她,仿佛一直被欺负的小羊,急需母亲的安抚。
“陛下啊,只要您把那把椅子给我,我就立刻撤兵,怎么样,很划算吧?”韩充接着道。
“母后……”慕均带着哭腔道:“韩充要就给他嘛!”
“娘娘。”袁伯明也在旁边劝道:“韩充这是主动退了一步,您……”
“爱卿不要再说了。”太后推开袁伯明,接着郑重地对皇帝道:
“不准给!”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除了太后沙哑的声音以外,还有一声悦耳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只见陆太妃出现在门口,指着龙椅道“韩充,就你这赤佬东西还想抢夺慕家的江山?哀家今天就让你命丧虎头铡!”
功败垂成
“又来一个。”韩充抱着手臂,懒洋洋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竟见着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太妃娘娘,真是稀奇。”
陆太妃一向深居宫中,向来是只听其名,未见其人。
不比太后整日操劳,早已是半老徐娘。这陆太妃依旧是动人心弦,行动果断,说话也是霸气侧漏。
只见陆太妃指着韩充的鼻子,浑然不顾她太妃的形象,直接破口大骂道:“韩充你个贱人,害我侄子,还想盗窃我大奚江山,依我看铡了你都算是便宜你的。”
韩充对陆太妃为人有些了解:在他看来,陆太妃无非是个性格泼辣的小女人罢了,此番闯入政事堂,无非是撒泼,构不成什么威胁。
“韩充老贼,你方才不是说拿不出证据,你就是无罪吗?”陆太妃看着围在大殿的士兵道:“我看呐,即便是拿得出证据,你也未必认。”
韩充不相信一个深居宫中的女人能把他怎么样,便夸下海口:“太妃娘娘,只要您拿出证据,我就立马退兵认栽,怎么样?”
“……”
“您拿得出证据吗?”韩充得意道:“你们两个女人口口声声说要杀我,我让你们杀,前提是拿出杀我的证据。一个证据都拿不出来,还要治我罪,我不得正当防卫一下啊!”
陆太妃不紧不慢地走上殿阶,居高临下地看着韩充,冷笑道:“韩充,哀家要是拿出了证据可怎么办?哀家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
陆太妃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让韩充心里一颤,莫非是那批军火出了什么意外?
太后显然也反应过来,陆太妃之所以有这个底气,那就说明从她眼皮子底下夺走那批军火的,是她的人干的。
虽然不甘心,但也算是松了口气。还好是被自己人给劫走了,只怕落到别人手上,事情会更加棘手。
陆太妃拍了拍手,大声道:“出来吧!”
众人不约而同的转身向门口看去。先是一双黑靴跨过门槛,往上看去就是一袭干练的白衣,配上一副软甲;头发高高竖起,一个容光焕发的男子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景知瑜?”太后十分震惊地看着陆太妃: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跟景知瑜有联系了?
看到景知瑜完好无暇的出现在他的面前,韩充也颇感意外。只觉得景知瑜这人有点本事,竟然能从阿木尔手上逃出来,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跟他对峙。
看来当初就应该直接杀了他,现在站在他面前简直碍眼。
“景知瑜,把实情说出来吧!”陆太妃命令道。
景知瑜客气的行了个礼,当着陛下娘娘和满朝大臣道:“韩充野心昭昭,之前我得到太后许准,私自开设作坊制造军火,成品直接送到临安。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这个作坊落到了韩充的手上。他用我的作坊制造武器,不是送到战场,而是囤在作坊中。等时机成熟,他就转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