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早早和陈子君的爸爸离异,现在是单身,机构里好几个老师都感觉到她对梁东言有意思,而作为李贞的朋友、也就是机构老板,更是喜闻乐见。
机构老板甚至有意推波助澜,他知道梁东言爸爸生病的事,明里暗里暗示过梁东言李贞很有钱。
梁东言对李贞一如既往地抵触,他抵触到反感,只要李贞出现,他就会刻意回避。
某天学生们下课后,梁东言叫了外卖在教室里吃,吃完还要上新高二的课,而就在这时,李贞推门进来,又“咔哒”关上了门。
梁东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没理,继续低头扒饭。
“你就这么抵触我吗?”李贞早早不再和梁东言暗示,话也说得明。
梁东言不说话,当没人般继续吃饭。
下一秒,李贞把手搭在了梁东言肩上。
梁东言猛地站起来,饭菜打翻一地,他充满敌意地看着李贞,李贞却不在意地朝他走了一步:“听说你爸爸最近情况很不好?”
梁东言咬着牙,每个字说得都用力:“能不能别烦我了。”
李贞笑了一下,她道:“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你爸爸的事我可以想办法,我帮你联系上海的名医,看护也是,我可以找。。。。。。”
“你谁啊?”梁东言冷冷打断,李贞的表情在梁东言出声后立马变了,她牵强地笑了下:“这么讨厌我?”
“嗯。”梁东言撇开眼,他弯腰捡起翻在地上的饭盒:“很恶心。”
李贞的神情变得阴沉可怖,她紧盯着梁东言捡起菜饭的背影,眸中不甘又憎恨,等梁东言捡好东西起身,她已经愤然离开。
后来李贞没再来机构,梁东言以为她终于放弃,而就在这时,梁叙衡的病情恶化得更加严重了,他的癌细胞几乎扩散到了全身。
医生告诉梁东言,梁叙衡活不过三个月了,只能靠仪器和精贵的药材吊着命,梁东言那阵子再无时间上课、他倾尽一切带着梁叙衡去上海、去北京,他把能找的名医看了个遍。
但谁也无力回天。
再次回到东吴的时候梁东言的第一学期快结束了,学校催着他交请假条、医院催着他交医药费。
梁东言的钱在这一个月里几乎花了精光,他看着梁叙衡长时间昏迷不醒、忽然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就快断了。
梁东言心中产生了巨大的恐慌和不安,他不想梁叙衡死,他四处找人借钱,包括梁溪机构的老板。
而李贞很快也知道了这件事。
她和机构老板一同来了东吴,带着果篮鲜花,到医院看梁叙衡。
这天李贞穿得比以往要正式传统,比她以往更像一名中学生的家长。
她面对对她充满抵触的梁东言,破天荒地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