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伤害。
她又不能不学习,要考试要毕业要实习,看着那些讲台下的孩子,南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们。教师的职业很光荣,但她不想成为一名教师,她尊重这个职业,但她不想担负这份责任。
南景实习时的孩子都很喜欢她,这个老师温柔而明媚,一点也不严苛。
唯有她自己知道,班里的孩子大多和自己一样,没得选,所以才会在这里听她讲课。那是共情,不是老师对学生的情谊。
毕业之后她再没看过有关大学时期的一切,荣誉也罢,证明也罢,她只想彻底远离那一切。
南母似乎从没意识到女儿和自己的嫌隙。她们平日也会一起逛街,会聊天,会说说未来或过去。
唯独说到大学时,南景会岔开话题。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过多久也很难喜欢。
南景用五年给家里证明自己有选择和判断的能力,换得父母对开书店的支持。她知道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工作后的情绪日益疏离,至亲之人怎会看不出端倪。
人总是这样,把事情弄得不符合预期后再妥协。
手机一直在“嗡嗡嗡”的响。南景掀开被子,趿拉着拖鞋去拿。
果然是南母。
“你怎么不接电话,把我急的都要去市里找你了知道不知道?”又关切又责备的声音还是那样熟悉。
“睡觉刚醒,怎么了妈。”
“没事不能打给你?”
“能。你们吃饭了吗?”
“才几点就吃饭,你怎么睡到五点才起。”
“被被子粘在床上了。”
“要我说,你赶紧找个对象照顾你,改改你这作息,也不至于我打电话给你没人接。”
“妈,我只是累了。”
“诶呦喂,那更需要人照顾你了。”
“……怎么这件事就没完了,乔北马上回去了,别打他的算盘了。”
南景又应付了几句,假装说自己要去做饭,赶紧挂了电话。
她最近是中什么邪了!
南景爬回床上,今天是她生理期,不然怎么可能在床上赖着不下去看店。
她抻着胳膊腿,找出新的暖贴贴在腰和小腹,然后把自己捂进被子。
许明耐拎着张珍要他带给南景的腌菜问原非南景在哪,原非一句话没说,指了指楼上。
他瞬间明白她今天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