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幸福。
“最近降温的厉害,我买了两套珊瑚绒睡衣,在你房间,已经洗过了,洗完澡穿那个吧,舒舒服服的。”许明耐跟着南景到她房间门口,指着衣柜,告诉她新睡衣在那里。
“好,一会就穿那个啦,你也赶紧去洗漱,打完电话一起看个电影。”南景笑着关上门。
许明耐拳头一握,心情明显不错。
新睡衣是情侣款。
南母看着两人坐在一起,又是情侣睡衣,十分满意。
南景似笑非笑的看向许明耐,好像在说:你是懂我妈的。
挂掉电话时窗外飘起冬日的第一场雪,许明耐侧头看外面,南景想看他在为什么走神,顺着男人的目光,南景看到了久违的白。
“下雪了竟然!”
南景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阳台上。
许明耐跟在她身后,顺便捞起地毯上的珊瑚绒袜子:“别着凉。”
他蹲下,拿起她的脚,很轻很轻的将袜子套在脚上。
南景每到冬天肢体末端便发凉,手经常动,比脚温度高些。
许明耐摸着南景冰凉的脚,有些心疼:“找时间去看看中医调理一下吧,平时不来我这记得在屋子里穿袜子。”
南景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平日昂首挺胸,指挥着数十员工的男人用他那只握笔很好看的手给自己穿袜子,心中传过的暖流不知起因。
有几次晚上去找许明耐,她看见他在电脑前开视频会议,流利的法语她一句也听不懂,但她知道他很厉害。
那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握着一只梦特娇的钢笔,笔在不同指节间穿梭,流利的像是一体。
南景每一次都是默默收回脑袋,出去等他。
“我记不住。”
南景的话引得许明耐仰头看她,他明显一愣,随即抿嘴轻笑。
“我记得就好。”
许明耐站起来,又回屋拿了一条毛毯裹在南景身上。
“你不冷吗?”
“站在你身边,我的热量就会由内而外的包裹我整个人。”
楼下是霓虹,是车流,是与南景辞职那日一般无二的匆匆和忙碌。
南景侧头看许明耐,她矮他一点,并不能直接看见他的眼睛。
许明耐注意到南景在看自己,低头看她。
四目相对,一片六瓣雪花穿梭过目光,在地上摔的粉身碎骨。
鬼使神差的,南景踮起脚,双手环在许明耐颈上。
许明耐就近能抓什么就抓什么——他只能抓到自己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