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到三十七摄氏度之间,度数可比啤酒高哦。”
南景将酒的度数和体温度数混用。逗得许明耐发笑。
“你比酒度数高多了。”
外人所给予的苦早晚有随着时间被消磨殆尽的一日,即便回想起来,也不至于心魔缠身。
但人若自苦,时间空间,这世界上的一切计量,一切维度便形如虚幻。
南景是个很好的学习者。
她对他是怜惜,是看不得,但会学着其他人与人相处的方式与他相处。
如果不是她坚持不与他住在一处,许明耐真的会以为南景对自己的态度已经从对朋友变成了真正惺惺相惜,生生相依的爱人。
已经……很好了。
他所贪图的,她都给了,如此已是当前最好的结果。
第四十章:以家人之名的囚笼
近年关,南景在南母带笑的眉眼里看出来她藏着高兴的事情,但是不告诉自己。
于是她将南父作为突破口,想知道南母又在想什么。
一番试探,他总算是说了:“我俩想去海南过年,但是今年你对象不是要回来吗,你妈纠结呢。”
“去海南?好事呀。你们去呗,我们先去阿耐外婆家,等你们回来了正好在北照歇两天,我带你们逛逛。”
趁着年前大促,快递流水似的被送去南父南母处,南景买的实在太多,偶尔忘记切换地址,自己的快递也被送回了元镇。
南母画地自囚。婚后第五年和南父一起经营店铺便断掉自己所有的社交,整日围着丈夫和女儿转。
南景不在家时她很少逛街,偶尔实在想买衣服才会自己出去走走——极端到只有着急买换季衣服才挪步,鞋会直接网购。
也因为这个,南景大学时放假回家几乎三天两头的被南母叫出去逛街,买家里一整个季度的衣服。
南母手机上有各种各样的购物软件,但你若跟她说一句“自己看吧”,她便会像受委屈般回一句“我不会”。
南景一直不懂南母到底是在不会些什么。
她不会去主动点奶茶,要南景去点。
不会在医院挂号,必须要南父或者南景其中一人跟着。
甚至在疫情严重时……三天之内去两次医院,南母也会在第二次需要健康码时找不到码在哪里……
她表现出一种离开丈夫和女儿便不能生存的年轻老态。
“你和你爸总有一个会在我身边,我学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