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老年的女人。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身心俱疲。
“我说的没错吧?”
“你简直是编剧,大差不差,基本上点都对了。”
“爸下午和我说了很多,妈那就别劝了,天高皇帝远就行,日子还是得咱俩过。”
南景对南母有时不是失望,是绝望。
同意许明耐去劝说不过是她对他的尊重。
自己凭借着母亲的疼爱都难以让她那老旧的思想撼动分毫,更何况许明耐,一个南母观念意义里的“外来者”。
她时常想不明白,南母出生的年代不是女性不可接受教育的时代,她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把自己囚禁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且试图将身边一切人的行为都规范成她希望的样子。
还好……还好她逃出来了,还好她的新家人不是那样偏执的人。
但她,总是怀着微弱的希望,希望母亲能支持自己,所以才会一次一次的碰壁,一次一次失望,再一次一次怀着微弱的期待继续迎接新的失望,累积成绝望后痛哭一场,然后自虐般的,又燃起对母亲的希望。
南景有时觉得,她不知道家的意义原因便在这里。
伦理学上,一家人相互尊重选择。
南父不是迂腐之人。南景小时候他常站在南母一边,教训南景。但女儿大学后,他喜欢与她聊天,听听外面的事情,思想也跟着开阔起来。
他逐渐意识到妻子对孩子的控制欲的可怕,却也要始终做家庭的润滑剂,不能偏向太重,只能偶尔与南景独处时谈谈心,旁敲侧击的帮南景。
他无意让妻子做出改变,这个女人,二十出头嫁给自己,半生都在随他受苦。快至暮年时强求她改变自己思想,太过苛刻。
书本上的家和现实中的家,对南景来说过于撕裂,以至于,她在无数次思考“家”的意义中,彻底不明白“家”应该是怎样的,更难谈自己组建家庭。
放弃现实的追寻,转而去寻找精神上的“家”,于是,南景在外人看来,活的不近人烟,游离于整个环境之外。
而这种游离,又成为她的松弛,吸引着许明耐。
第四十九章:戒指和鲜花,哪一个都不能缺
各种各样的节日里,朋友圈总有人晒出鲜花。
南景的生活中从不缺少鲜花。
何以为家的每个季节,她都会在店里摆放应季的花,贵一些也无妨。生活在城市中的人日日穿梭混凝土与沥青间,所看所想皆是浮世万千中的欲望、金钱。
一切都不过分,但若过多强求便会不得善果。
鲜花和被修整规整的书架,都是人取自然之物而后创作,鲜花比书架更有自然气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