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来风吹日晒,奔波于海上,凌逍整个人都黑了一大圈,尤其是坐在她对面的时候,显得跟黑炭似的狼狈。
“黑炭。”她忍俊不禁。
她慢慢伸出手,轻抚他钢铁一般坚硬的面庞,轻声道:“我好想你。”
凌逍只觉得体
内气血上涌,纵然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却是什么也不必说了,他伸出手去,紧紧抱住她。
“我也,想你。”
比来之前,比想象中,要更想你。
她娇躯轻颤,眼眶红了,又似要哭出来,连忙将头埋在他怀里。
“也不捎个信来……我……我才不信你呢。”她娇声道。
凌逍只有把她抱得更紧,紧到让她清楚听见坚定的心跳。
她终于破涕为笑。
“凌逍……凌逍……凌逍……凌逍……”
她呼唤着,一声声,一句句,沉淀了三十年的绵绵相思、浓浓情意化作声声里蚀骨的爱恋。
别来三十音书绝,几寸离肠,慢慢解。
凌逍又看见了“董清然”三个字,烙印在绸布之上,烙印在眼睛视线,烙印在内心深处,他颤着手,慢慢解,慢慢解。
“董清然,我回来了。我来了。”
……
梦醒了,凌逍忽然想起六月和小瓜还在洞府外等他,赶紧让董清然开了洞府,把二女请进来。
“她就是你要见的朋友?”
“你俩怎么叙了这么久?”
“她怎么脸这么红?”
“地上的蒲团怎么这么乱?”
六月和小瓜走进洞府,盯着董清然猛瞧,如同看珍稀动物,既好奇又疑惑。
二人越是问,董清然便越是低下头,羞得脖子根宛若火烧一般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叫董清然。然儿,这是小瓜和六月……”
凌逍也很不好意思,赶紧扯开话题,把双方的身份介绍了一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