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不答,只是低声笑着。
贾琮嘿嘿一笑,抱着她横放膝上,坐在床沿,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贾琮讪讪一笑,道:“平日里我七步成诗,不成想今儿竟没诗兴。”
黛玉提起粉拳在他胸口上锤了几下,骂道:“你果然是个贪花好色下流种子,半夜三更摸到人家姑娘闺房,还写情诗,还轻薄人家。怪不得宝姐姐待你这般好,原来名节早就毁于你手,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黛玉见他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急色鬼!好诗哪有这么好得。
只听黛玉娇笑道:“就知道你要使坏,你还没作诗呢,休想轻薄人家。”
贾琮点点头。
贾琮忙否认:“我对宝姐姐可是一片赤诚,发乎情止乎礼,你休要冤枉我。”
贾琮满头黑线,“你这小丫头懂什么。”
黛玉有些吃惊,道:“宝姐姐真让你……让你亲了。”
黛玉见他神色如常,不似作伪,方才放下心来,柔声道:“琮哥哥,对不起,我真是不知道你以前这么苦,也不知道你偷偷学了这么大本事。
贾琮忙打断她:“我知道,我知道。顰儿当我是什么人了,我有那么急色么?我可是正经人。”
贾琮忙道:“你忘了,这是太爷作的,与我何干?”
贾琮暗叹黛玉体贴善良,忍不住在她腮边轻轻捏了一把,道:“顰儿,你这般贤惠,我日后离不得你,怎么办?”
贾琮知她性子外柔内刚,极有原则,绝不肯做越轨之事,只得答应了一声。
黛玉听他声音有些失望,心中不忍,便转过头来,在他耳边轻声道:“琮哥哥,我知道你心里爱我,可如今爹爹病成这样……”
“我自然知道,反正我不管,你都给宝姐姐写了一首诗,也得给我写一首,不许敷衍搪塞,不许比那首差,不然我可不依你。”黛玉撒娇道。
说着迅速在脑海中翻找起来,一时竟想不到应景又合适的。
贾琮哪里和她纠缠这些,笑道:“顰儿,可是吃醋了?要不我也亲亲你好了。”
见他久无所得,怕他难堪,黛玉忙安慰道:“琮哥哥,旅途劳顿,此刻哪有精神作诗,改日再说罢。”
黛玉啐道:“好个正经人。那你晚上和晴雯她们干的什么勾当?”说完自己脸先红了,埋头在贾琮怀里不肯抬起来。
贾琮抬起头,笑道:“不过一首诗而已,哥哥我还不是信手拈来。”
贾琮心中涌起柔情,见她娇艳欲滴的樱唇近在咫尺,忍不住便凑了上去,忽地被一只柔滑的手掌抵住嘴巴。
黛玉微笑道:“我忽然想吃扬州城里骑鹤楼的松鼠鳜鱼和灌蟹鱼圆,那家做法最地道,琮哥哥你替我买回来,好么?”
黛玉横了他一眼,傲娇地道:“你尽管开价好了。”如今回了扬州城,她买不起的东西可不多。
黛玉心中窃喜,道:“有宝姐姐贤惠么?”
贾琮呵呵一笑,落荒而逃。
黛玉掩嘴微笑,冲着贾琮的背影嗔道,“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