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忙走过去,轻扯了扯老人的衣袖,示意他来便好。
年轻人手脚利索些,虞清松咳嗽着,让到一旁。
阿笙匆匆研磨,提笔在宣纸上,简单画了几个线条,一间酒楼,大堂几张桌凳,生着火,飘着热气的厨房灶台便勾勒在了纸上。
厨房里画了几个小人。
其中其他几个小人都是远景,只有站在灶台前的小人是近景,代表阿笙自己。
又用同样简单的笔触,画了一条小河,一间临水的房子,一株高过院墙的枇杷树。
院门口,是一高一矮的两个小人儿。
两个小人儿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长衫的少年,少年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
酒楼那边的太阳低一些,临水房子的日头要稍微高一些。
这幅画的意思非常好懂,即现在时间不早了,他有事要先回店里,下回有时间,再前来拜访。
特意画上糖葫芦,显然是对小石头“说”的。
“告诉”小石头,阿笙哥哥下回还会过来,来时给小石头带糖葫芦。
阿笙一口气画完,只是中间沾了几次磨,将笔搁在笔架上,有些不大好随意地将画递给老人。
他没正经学过画画,画得不好。
虞清松经过了画,眼底满是惊愕。
作画,临摹是不难的,日复一日,总归会有所精进。
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将心中所想,分毫不差地呈现在纸上,没有习画天赋,却是万万办不到的。
任何行当,创新总是比仿习要难。
…
“爷爷……怎么就你一个人,恩人哥哥,走了?”
小石头一个人在厨房看火,见爷爷同恩人哥哥迟迟没回来,跑出了厨房。
他四下瞧了瞧,大厅里,只坐着爷爷一个,小脸当即有些失望。
“是,恩人哥哥走了。咳咳咳,不过,哥哥给小石头留了话。”
虞清将手上阿笙离开前画的那张画,递给孙儿。
“真的吗?!”小石头兴奋地接过。
小石头指着画里的人,“爷爷,这个画里的人,是哥哥吗?哥哥的意思是不是说他下回还来?”
还会,还会给他带糖葫芦?
不过这话小石头没敢问,怕爷爷说他。
虞清松点点头,“嗯,应该是这个意思。”
小石头盯着画上的糖葫芦,看了又看……
恩人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再来啊,下回再来的时候,真的会给他带糖葫芦么?
虞清松:“小石头,你觉得哥哥画的好看么?”
小石头的视线恋恋不舍地从画上的糖葫芦上移开,抬起脑袋,“好看!爷爷觉得呢?”
虞清松低头看着手中的两张画纸,“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