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谢家二少?早就听说谢家二少相貌不俗,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呵呵。不知道了吧?这位谢家二少不仅相貌不俗,字画造诣还都不俗,从前在北城,可没少名人权贵登门,只为求得谢家二少一幅字画。”“不止。除却字画造诣高超,谢家二少的马术也极为精湛,当真是少有的全才。”在场既是有人未曾见过谢放的,自然也有见过他的。此前未曾经过谢家二少的宾客,听说了谢家二少此前的种种传奇事迹,无不惊讶感叹的。也有人对此感到不解,“既是如此,怎的我在北城待的这数月,都未曾见过这位谢家二公子?”“这个我知道,说是二少在游历符城后,认为符城宜居,便搬去符城去了。此番回来,应该是为了给谢老贺寿?”“原来是这样。”“是这样,我还听说,二少似乎是昨日才回的北城,因为我一位朋友昨日在火车站瞧见二少了。对了,这画展是三少牵的头吧?这刚回来便过来看画展,只为给三少捧场,果然兄弟情深。”周围人的议论声,传入谢朝晖的耳里,谢朝晖听后自是高兴。昨晚他原本想等晚饭结束后,去一趟二哥院子。结果等他去了二哥的院子,二哥院子的灯已经早早地熄了,问了福禄,得到的回复也是二哥舟车劳顿,故而回来没多久便歇下了,他只好先回去。昨日大哥还提醒他,不要因为近一年未见的缘故,同二哥生分了,他也隐隐有这样的担心。现在想来,定然是昨日太累了。否则就像是方才那位宾客所说的那样,昨日才回来,今日便来看他举办的画展。之所以没提前知会他一声,想来也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想到这儿,谢朝晖心情大好。他高兴地问道:“二哥可是瞧上了哪幅画了?但凡有瞧上的,只管说,我买来送你。”谢放尚未回答,一旁的岳盛辉笑呵呵地道:“所谓听者有份,不知道盛辉可有这样的荣幸呐?我自是不敢厚着脸皮,也让日迟兄送我一幅画。我呢,就希望到时候若是南倾当真看上了哪幅画,可否由我做一个中间人,去同画师问价,好让我也沾一个彩头。”通常买家若是看中那幅画,鲜少有买家直接同画师去谈的。一是买画的人,虽然喜欢某件作品,但是未必懂行情,担心自己掉坑里。二呢,尤一些没有名气的画师,也需要一个懂画的中间人去说一个合适的价格。毕竟画作这个东西,比不得普通商品,画师若是为了一幅画同买家讨价还将,往往会显得掉价,一些较为孤傲的画师也不屑于此。如此,一个中间人作为画师同买家的桥梁,便显得尤为重要。中间人自然也不是干白活,通常也会抽取一定的佣金,即所谓的“彩头。”谢放不在北城的这段时日,谢朝晖经常出入这些字画展的场合,同岳盛辉亦是颇为相熟,他自是听出了所谓的“彩头”是为何意,半真半假地道:“盛辉兄,你这可真是一点也不放过赚佣金的机会啊。成!谁让我今儿高兴呢。回头不管我二哥瞧上了哪幅画,便由你去同画师谈。”“如此,便先谢过日迟兄了。”岳盛辉高兴地躬身,双手作揖。转了过头,对谢放以开玩笑地语气道:“南倾,我今日能不能讨得彩头,可全看你了啊。”说罢,凑近了谢放,补了一句,“等回头当真抽得佣金,请你上望仙楼,咱们不醉不归。”
似是志不在佣金,当真不过是为了讨一个彩头。谢放却深知,岳盛辉从小地方来,一路摸爬滚打,才在北城站稳脚跟。此人为人贪婪,是养不熟的狼。如今,谢放是同此人多说一个字都嫌恶心,却又不宜现在便疏远了此人。他得通过此人,方能知道,当年“买”他画作的那位幕后买家,究竟是谁。等等……同三弟谢朝晖二人,忽地想起当年大哥从虞清松老人手里头买下那幅作为父亲贺礼的画,似乎便是有岳盛辉做的中间人?是了!为何他早点没想到这一层呢!中间人会的,可不仅仅只是作为买家同卖家的桥梁,还有通过各种方式……抬高画作的价格,甚至是提升画师的知名度。谢放心念微动,心里已然有主意。谢放抬起头,他站在眼前这张二长高的《行舟图》前,状似不经意地道:“我觉得这位抱石老人所画的,《行舟图》不错。”谢朝晖一愣。抱石老人?谁啊?怎的连他也没听说过?不过在北城这地界,有能耐但是没有名气的画师多了去了,他没听说过,也属正常。“是么?我倒要看看,被二哥瞧上的作品,定然有过人之处。。”谢朝晖说着,笑着转过头,同二哥一同看向眼前这幅作品。这一看,顿时愣住。…“抱石老人……没听说过啊。”“是啊,我也没听说过啊。这位抱石老人有何作品?”“我瞧瞧。能够被二少看上的,定然是佳作。”“我也看看,我也看看……”“嚯!!!果然不错,不愧是二少一眼相中的。”“确实,这这笔触,这布局,老道啊!”不少人从谢二少口中听说他欣赏抱石老人的画,纷纷好奇地走上前,立在抱石老人的作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