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般巧?没想到老先生的儿子竟去过符城,且刚从符城回来。不知道老先生的儿子在符城待了多长时间,从事什么工作,长庆楼每日迎来送往的,兴许他见过老先生的公子也不一定呢!“敢问令公子……”“老爷,雪停了!”“太好了!雪可算是停了。”阿笙好奇老先生的儿子在符城待了多长时间,叫什么名字,兴许贵公子来长庆楼吃过饭,或者是喝过酒也不一定呢。阿笙比划到一半,忽听老先生的两名护卫惊呼了几声。阿笙抬起头,朝亭子外头看过去。果然,先前还飘飘洒洒,瞧着会下挺长时间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便是风也在不知不中已然转小。“老爷,既是风雪停了,我们便先回去吧。”韩管家躬身,低声地道。否则回头风雪若是大起来,便会像方才这样,又被困在这亭子里。天寒地冻的,身子容易冻出问题来。“不急。”谢载功抬了抬手,他转过头,看着阿笙,“小兄弟,方才你要同我说什么?”谢载功见阿笙方才分明比划着什么,只是田文、田武一惊呼,小兄弟便停住了比划,这才出声问道。阿笙一愣,心里头有些惊讶,连他自己都险些忘了,没想到老先生竟然留意到了,还特意问了他。阿笙笑了笑,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复又低头在纸上写,“等会儿兴许风雪又会大了,您还是尽快回去吧。”老人家可冻不得,容易生病。这冬天的,坐亭子里头,确实冻人,见风雪停了,谢载功确有想离开之意。他并未急着起身,而是同阿笙道谢道:“今日多谢你的枣花酥了。”见状,韩管家也忙向阿笙道谢,他语带懊恼地道,“是了,只顾着夸小兄弟手艺好,倒是忘了向小兄弟致谢了。”田文、田武则双手作揖,以表谢意。阿笙连连摆手,比划着,“不客气的。”不过是随手做的而已,也不值几个钱。田文收拾石凳上的毯子,田武帮着一块给收拾进布袋里。一行人准备离开亭子,韩管家阿笙仍旧坐在亭子里,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不由地出声问道:“小兄弟你还不走么?”阿笙从布袋当中取出部分的伞,弯起唇,意思是,他带伞了。
哪怕等会儿当真下雪了,他也随时可以走。韩管家以过来人的口吻提醒道,“小兄弟,我劝你还是尽早回去比较好。你是从符城来的,你是不知道,这北城的风雪,一旦刮起来,那叫一个没完没了,便是伞也撑不住。”谢载功也这样认为,“是这样,若是这雪再下起来,未必会像这次这般好运,很快就停。你身边吃的又都给了我们,天寒地冻的,容易出事。”韩管家笑着道:“我们老爷说得一点不错。”谢载功:“小兄弟,不若你同我们一起走?你家住在何处?我令我的汽车司机送你一程。”谢载功提议道。韩管家眼底闪过一丝意外。老爷子似是颇为喜欢眼前这个哑巴少年。否则以老爷子的性子,哪里会主动提出捎人一程。阿笙是见识过北城的大风的,方才雪虽下得大,他以为只会像符城的风雪那样,只是路面会有些积雪,不便行走而已,倒是没有将北城的风给考虑进去。听两位老人都这般说,便也有些担心。“多谢两位的好意。我画具有些多,收拾起来会较为麻烦,您四位只管先走,我收拾画具,便也会回家了。”因着这个句子有些长,阿笙仍然是用笔,写在的纸上。谢载攻哪里会没有“听”出少年的婉拒。汽车可是个稀罕物件,便是全北城,也没有几辆。想当初他初够得汽车的时候,可是连老大都没忍住,同他借了几回车。好几位常年未如何联系的老友,都打电话联系他,约他出来见面。想坐一坐他的小汽车,也算是长长见识。他若是说要开车去接谁,汽车尚且隔着老大的一段距离,便能瞧见亲朋远远地在门口等他。这位小兄弟竟然听到他让司机开车送他,都这般平静。不是不知道汽车为何物的平静,倘若如此,小兄弟在听见汽车两个字时,脸上不会未曾流露半点茫然之色。小兄弟分明知道小汽车为何物,却依然婉拒了他。小孩儿够沉稳的,心也善,无贪便宜之心。谢载功心里头对阿笙的好感,又添了几分。“老爷,瞧着这天,又灰了几分,我们还是先走吧。”韩管家出声提醒道。谢载功点点头,临走前,给了阿笙一张他的名片,“小兄弟,这是我的名片。他日,若是你遇上什么麻烦,或者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拿着这张名片,来我府上寻我。”“不。用了,老先生……”只是几块枣花酥而已!阿笙没想收过名片,他低头写字的功夫,谢载功直接放在了阿笙的画纸上,且用镇纸压了压,“我先走了。当然,我希望你生活顺利,没有需要用到这张名片的时候。”不等阿笙反应,谢载功便率先步出了亭子。阿笙拿起名片,想要追上去,不经意间,瞧见了名片上老先生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