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商迟食指勾住她的下巴挑起来。白珊珊眸光微闪,动了动唇,来不及发出半点声音,他便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白珊珊脸颊赤红,被领带束缚的两只小手不安挣扎,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与此同时,视频会议的另一端,意大利人中为首的中年人看着漆黑一片的会话框微微皱眉,似乎有些奇怪,但还是礼貌地笑了笑,用英语道:“商总,您好,我是阿肯西维·吉拉尼。抱歉这么晚打扰到您休息。之前听说您对我们最新生产的一批货感兴趣,对此,我们都深感荣幸……”
电脑里传出视频对话中意大利人的声音。
白珊珊脑子嗡嗡的,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坐在商迟腿上,被他完全禁锢在只属于他的空间里,嘴唇发麻,舌根生疼,连呼吸都被毫不留情地掠夺吞噬。
这种甜蜜又痛苦的折磨,恍惚间甚至令白珊珊有种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而亡的错觉。
会客厅黑漆漆的。
商迟坐在办公椅上,微闭着眼,亲吻着怀里全身上下只裹了件浴袍的姑娘,倨傲冷硬的下颔线随着唇齿的动作轻微蠕动。屏幕的冷光照亮他的侧颜,平添几丝颓废又阴郁的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视频另一端的阿肯西维面色微沉,道:“实不相瞒,我们集团正遭遇财务危机,这批货的售价,贵方开得太低了。我们无法接受。”
闻言,商迟很淡地笑了下,放开白珊珊被他吻得红肿的唇,亲了亲她的嘴角,漠然道:“你跟江旭说,我在火上浇油?”
白珊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雾蒙蒙的,羞愤交织又不能发出声音,只能怒视着商迟。
他说这话时,语气冷漠而平静,仿佛和刚才疯狂强吻她的不是一个人。
她感到毛骨悚然。人类这种动物,怎么能做到在沉迷情|欲的同时,还保留有如此冷静可怕的理智?
视频那端的意大利人沉吟片刻,道:“商总,这个价确实太低了。我们很期待能与商氏工作,但恕我直言,贵方开出的价位,会让我们有贵方诚意不足的错觉。”
“纠正阁下的一个说法。”商迟道。他的唇慢条斯理滑过怀中姑娘雪白羞红的颊,在她愤怒的眼神中,轻轻在那小巧可爱的耳朵上咬了口,语气沉而冷,“我对‘落井下石火上浇油’没有兴趣,我现在的行为,应该叫趁火打劫。”
阿肯西维:“……”
一帮子意大利高层:“……”
白珊珊:“……”
商迟微闭着眼,吻着她的脖子,慢条斯理地寒声道:“阿肯西维,贵司如今正逢寒冬,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端的善意,我是个生意人,肯买你的货,当然就只看重怎么才能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闻言,阿肯西维面色一阵青红交织,一抹不易察觉的难堪在这个曾叱咤风云的意大利名流眼中蔓延开。
片刻的沉默后,他颓然地叹了口气,强颜欢笑道:“谢谢商总对我们的帮助。”
“合作愉快。”商迟嘴角勾起个寡淡的弧,切断了连线。
白珊珊憋了好几分钟,终于红着脸忍无可忍地怒道:“疯子!”边说边扭着被领带绑住的手腕,“神经病!你到底想干什么?”
“无论是货,还是人,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商迟语气温柔而平静,淡淡地说,“得不到,就毁掉。”
“……”白珊珊心尖猛地一颤。
“我的珊珊。”他唤她的名,贴近她,高挺鼻梁蹭了蹭她的小鼻尖,极亲昵又低柔的口吻,道,“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端的善意。十年前我救过你的命,作为交换,你的命,你的人生,你的未来,你整个人从身到心,就都应该属于我。”
白珊珊默了默,好半晌才万分无语地道:“……我说,你能不能把我的手解开,让我好好把衣服穿上先?”
你是个暴露狂,但我不是好吗?
我不要面子的啊?
“不要再惹我生气。”商迟解开了黑色领带,牵起姑娘的两只雪白雪白的手腕送到唇边,轻轻吻了吻上面留下的浅红色印痕。抬眸,视线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道,“否则下一次,我不保证自己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白珊珊整个人都不好了,气得笑出一声:“比如什么?”
“比如,做完南城一夜,我魂牵梦萦了十年、没来得及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