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跟电话里约定好,同一时刻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座位上又变得安静。
气氛好像比刚刚还要微妙。
他们这样算什么。
一边结婚了,一边要说的话说到一半。
怪怪的。
但是好像,觉得有点激动。
压不下来的那一种。
怎么情绪为另一个人牵动的感觉,有一点上瘾。
她小心地转过头,发现他还在看她。
怎么回事呢。
一直到现在还有点懵懵的。
他们怎么从一开始那个样子,到了现在的。
桌上的菜还没怎么动过,但是突然好像不那么饿了。
有种暖洋洋的涨涨的满足感在胸腔里。
闻现伸手从对面拿过她的刀叉:“不急着走,先填饱肚子。”
付温枝接过来,低头塞了一大口。
味道很好。
一点也不无聊。
但是要问她什么味道,她也不记得了。
只记得闻现在旁边帮她弄别的菜,什么菜不清楚,只清楚余光里握着刀叉的手很白,修长而干净,中指骨节的侧边有一颗咖啡色的痣,用力切东西的时候时而被食指挡住。
她没有见过有人的痣长在指节的内侧。
被勾得想要一看再看。
他们两个是不着急过去那边玩的。但是架不住那两个人一会一个电话打过来。付温枝吃了个六分饱,又有新的一个电话打进来,她干脆摆摆手说吃不下了,不然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约定好的地点,其实离他们吃饭的地方也不远。
就在两条街外一家新开的pub,据说老板是谢明灏的好兄弟,也是这城里某家的小开。
应该是刚刚开业,叫了很多朋友过来撑场子。
来的人都年纪轻轻,不过大多非富即贵,付温枝一路跟在闻现身后走进去的时候,看到了好几张熟脸,大概是去过瑞景的客人。
甚至远远还看到一个侧影很像汪越汪大小姐
场子里灯光迷幻热闹非凡,处处人挤着人。
闻现挤在人群里走走停停,一直在等后面的付温枝,后来她差点被人潮冲走,他就干脆转回去两步,拉上她的手腕,谨防跟丢。
很快看到叫他们来的人。
宋欣媛、谢明灏、温敛还有几个叫不出名字的人,看上去应该是他们的朋友,在二楼楼梯边的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