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像付温枝脾气好,她一开口都是让人下不来台的口气。
温敛有阵子没听到汪越这种盛气凌人的语气,听到的时候视线又恰好扫到时幼微沉下去的脸色,本能地笑了声。
时幼微的脸色肉眼可见得变得更加难看,她没说话,倒是身边的余小暖问汪越:“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汪越?”
两个人马上要杠上,付温枝在这个时候开口:“汪小姐说的有什么错,何必气急败坏呢?”
被这个“气急败坏”戳中,余小暖恼羞成怒,矛头对向付温枝,指着她说:“你有完没完?”
她们这些骄纵的小姐妹待在一起,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别人骑到她们头上的事,所以本能地发起脾气。话说出口了才发现人家老公板着脸正坐在旁边。
闻现正斜倚着卡座坐着,听这话不疾不徐地抬起眼,冷冷扫过时幼微,最后稍掀眼,视线落到余小暖面上。
对方感受到这眼风,手都不自觉地一颤。
闻现不动声色地把手搭到付温枝手上,用掌心的温度融化她微凉的体温。
然后才抬抬下颌冲余小暖说:“你别指着她。”
声线冷淡,威压感十足。
余小暖几乎是悻悻地收回手,噤声往自己位子上坐下去。
她们之前仗势欺人也就是欺负一些没钱没势或是不受家里待见的二代。
面前这位可不一样,闻家是沪市顶级的豪门,他又是实打实的掌权人,她只恨不能把刚刚冲动说的那话吞回去。
闻现这话声量不高,威压感却实在太强。时幼微听了气焰也都弱下去,只是酸酸地说了句:“指一下又不会怎么样,阿现你也不用这么宝贝太太吧?”
“不好意思啊。”闻现扯扯唇角,皮笑肉不笑,“我家太太,胆小。我须得时时盯着。”
这下时幼微也哑口无言。
不过很快,又重整旗鼓,说要再玩一轮。
其他人也没旁的事,干脆就奉陪到底,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下面一轮游戏开始。
谢明灏洗牌。噼里啪啦的纸牌声音此刻在卡座周围人的耳中,好像盖过了pub里震耳欲聋的音乐。
按照惯例,每个人抽了一张牌。
还没有人开始掀牌,时幼微突然开口:“不如我们从这一轮开始玩的刺激一点,大家看怎么样?”
闻现未置可否,他旁边的温敛问:“怎么个刺激法?”
时幼微:“很简单,这回我们不要真心话,只玩大冒险。而且不管提出什么要求,不可以喝酒。”
她看了付温枝一眼:“反正刚刚闻太太不是觉得泼酒这种尺度都没问题,那还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