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开心一点,负担小一点,过得自在一点。
看她小心翼翼会心疼。
这边刚刚下过一场不太激烈的太阳雨,留下零星的水洼。
付温枝裸色高跟鞋无意识地踩过,溅起一点水花。
听到他说的话,她很认真地逐个字在脑袋里复读。
他再看过来的时候,她向他摇了摇头。
一辆公车经过,带过阵浅浅的风。
闻现拉着付温枝走过人行道,到马路的另外一头,才遥遥看着太阳西沉的方向,语声轻浅:“你看每次回家沿途的风景都还不错,但是你总沉浸在烦恼里。”
侧边已经是闻公馆高耸的围墙,远远能够看见严丝合缝关闭的铁门。
“枝枝。”闻现转过来看她。“其实你真的可以尝试信任我。”
尝试…信任他吗?
她有点举足无措。
“伴侣之间不是应该互相分担吗,”闻现说,“你可以把你的不开心你的烦恼你解决不了的问题告诉我,让我来替你分担。”
付温枝本能反应:“可是……”
被对方打断:“没有可是。枝枝,这是我的求之不得。”
这是我的求之不得。
这句话付温枝在心里默默念了好几遍。
真的可以吗。
她没问出声。只是看他一眼,他就好像读懂她的眼睛,在下一秒钟开口回答:“真的,可以。”
好坚决的态度。
听上去好像永远不会为这句话反悔。
付温枝不可能没有动容。
但是她有点不知道从何开口。
憋了好久,才低头扯出一句:“我看起来有很不开心吗?”
“没有。”闻现牵紧她的手,“是我不小心学会了读懂你的表情。”
付温枝抬起空着的那只手碰了碰面颊,不知道他这是不是哄她的话。
好像,人如果一个人闷着什么也不跟其他人说,是会疯掉。
她的负面情绪会无限繁衍,不受控制地织成一张张牙舞爪的网将她牢牢圈禁。
她试着回握他的手。
得到一种充实而满足的感觉。
她贪心的觉得,这感觉很好。
不知是被这种感觉还是被他的话放松下来。
她好像没那么紧绷了,有好多好多话想说。
组织了半天语言,仰着头轻声问他:“你说,如果我放弃努力做了好久的事情,会不会…太轻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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