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搭在她单薄的肩膀,薄唇轻缓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碰了碰,然后向下,到额角、面颊、落到嘴唇。
轻吻了吻唇角。
然后停一停,付温枝紧张得屏住呼吸。再然后,含住她的唇瓣,温吞地吮舐。
等她适应,身体柔软地缩在他怀里,手无意识地扶在他前胸,男人加重了力道,勾缠住她的唇舌,深深索取。
直到她气息不稳,濒临窒息,他才放过她的唇瓣,灼烫的薄唇沿着下颌舔吻,一路下沉到颈项,在她脖颈薄薄的肌肤上放肆作乱,所到之处,无不战栗。
煮饭之前,他们两个都洗漱换过衣服。
她身上是日常穿的一套淡蓝色绸质短袖短裤居家服,上衣是系扣睡衣的款式。
男人吻过她锁骨颈窝,半垂着眼视线落到她睡衣最上方的扣子上时,付温枝不自觉攥紧他胸前衣襟,有点明白对方的意思。
闻现又在被他吻得她略显红肿的唇上亲了亲,然后贴到她耳边,哑声问:“我能看看吗。”
这种时刻还要问询她。付温枝也不知道他这该是绅士还是流氓。
可是他那么近地看着她,她连半个拒绝的字也说不出来。
像个予取予求的乖宝宝,咬着下唇潮红着脸点点头。
房间里光线昏暗,温度很低,她却身体发热。
微微别着脸,不敢看自己衣扣被一颗一颗不紧不慢地解开。
衣襟敞开的时候有点凉,空调冷气凉凉渡过来,只剩一件孤零零的文胸,她身体不可避免地完全紧绷。
她闭上眼,手指掐在身下沙发上,意识全集中在感官,凭借温度知晓身上男人探寻到哪步。
右边肩膀开始发凉,睡衣被半褪开,肩带卡在手臂间。
紧张、胆怯、羞赧。
复杂的情绪蔓延开来。
但情绪再浓,也掩不住感官的刺激。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副尘封的画。
从未叫其他人看过。
被人不急不缓着解开带子,打开卷轴,再把画卷上最后一层防尘的薄纸掀一半开,一半遮着,一半外露,露出莹白细腻的画纸,还有精心调色落笔印上画纸的一点嫣红。
颜色比画颈间的草莓印更艳,点在正中心。
看画的人眉心微凝,看上去神情与寻常无二,仔细看,却能见到眼睛里欲念深沉。
先是视线。
再是手,微烫的掌心覆上画卷,时轻时重地揉弄。
最后被唇齿含咬,战栗感疯狂弥散。
付温枝睁开了眼。
视线恰好与刚刚抬眼的闻现的目光对上,只是一瞬,好像连眼睛,都被欲望烫到。
卷轴还一半开敞着。
付温枝害羞得说不出话。
但她不得不承认。虽然很紧张很害羞,但她好像有一点喜欢,喜欢被喜欢的人,这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