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铠对一个江宁府名妓十分迷恋,而这个名妓所在的望花楼是向家产业,赵文铠便向向发求要这个名妓,但向发一直没有答应他,但今天作为他替自己做事的代价,向发便答应把这个名妓送给他。
虽然一个女人和向发要他做的事情有点不太配比,但他也想抱住向家的大腿,他便点头答应了。
“卑职一定会妥善做好此事!”
傍晚时候,八万军在一片旷野处开始驻营休息,各军士兵纷纷埋锅造饭,刘延庆的两万军位于大军前部,士兵们也在忙碌地做饭。
此时刘延庆正闷闷不乐地独自一人坐在大石上,他心中着实有点后悔参与这次夺嫡了,他主要是太渴望封郡王,朝廷已经不可能实现,但在向宗良的一再蛊惑下,他终于忍不住王爵的诱惑,答应参与三大外戚的计划。
可当刘延庆这两天冷静下来细想,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大错,康王已经在京城登基,太后和百官都认可,这件事的性质就不是夺嫡,而是政变,甚至是造反。
尤其他儿子刘光世还在西军,自己却参与政变,这会连累儿子的前途,越想越后悔,刘延庆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上将军好像心事重重?”
刘延庆的小舅子,也是他的心腹大将武安城走上前笑问道:“姐夫又和向帅闹矛盾了吗?”
刘延庆叹了口气,便将今天向发的无礼要求告诉了武安城,最后道:“我不能说他的想法不合理,从军事上说,这个策略确实是目前比较有效的方案之一,我只是恨不过他故意针对我,拿我的部属垫脚,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武安城重重哼了一声道:“早知道就不跟随向家做这种事了,背负了恶名,还被向家欺压,姐夫,我们还是回京兆吧!”
“这件事让我再想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稳妥的办法解决。”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刘延庆一怔,好像是自己的军队出事了,他站起身便快步向军队驻地走去。
这时,一名将领奔上前道:“启禀将军,后勤军刻薄我们,用小斗给我们军粮,弟兄们粮食不够,都在闹呢!”
刘延庆顿时大怒,“好个赵文铠,竟敢欺到我刘延庆头上了,来人,给我备马!”
武安城连忙上前道:“姐夫,这件事还是我去处理吧!”
刘延庆摆摆手,“那个赵文铠是向发的心腹,他不会买你的帐,只有我去压他,他才不敢乱来,你看好士兵就行了。”
刘延庆随即率领十几名亲兵向后军奔去,后勤军驻地在十里外,也是有数百艘拖船运送粮食,后勤军主将正是赵文铠。
他听说刘延庆来找他算帐,不由冷笑一声,对士兵道:“带他到我的大帐中去!”
士兵飞奔而去,赵文铠又给亲兵使个眼色,亲兵会意走了。
这时,一名士兵带着怒气冲冲的刘延庆向后勤军军务大帐走去。
“我家将军正在清算账目,请刘将军随我来。”
士兵将刘延庆带到一顶巨大的帐篷前,欠身道:“我家将军就在帐中,刘将军请进!”
刘延庆重重哼了一声,掀开帐帘便大步走了进去,这种大帐是双层帐,包括内帐和外帐,内外帐中间是一条四尺宽的通道,刘延庆又继续进入了内帐,只见帐内站着数十名手执利斧的士兵,冷冷地盯着自己。
刘延庆一怔,他猛然醒悟,转身便逃,但后面通道内也杀出十几名刀斧手,截断了他的退路,数十名刀斧手一拥而上,乱斧砍下,帐内一阵惨叫,大将刘延庆竟惨死在了乱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