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只能说有了进展,领导到底什么态度,我们都不知道啊,那就等等看吧。”孙婧说。
申一甲自认为办成了一件大事,一下午都很兴奋。下午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在洗手间门口碰到白雪松出来。
白雪松忽然叫住他:“那个材料,我已经交给领导了。”
“谢谢白秘。”申一甲应道。
“可是领导翻了翻,就放到了一边。”白雪松撇了撇嘴。
申一甲的心立刻凉了,宫市长明明看到了那份材料,却没有看下去,显然对那份材料不感兴趣啊,宫市长如果没有看完那份材料,根本不可能了解事情的全貌。
“春县的事情不解决,老百姓肯定不会甘心。”申一甲说。
“领导甩出来的材料多了,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白雪松说,“耐心等待吧,领导有批示的话,你就会收到反馈的。”
一连几天过去了,白雪松那边仍然没有消息,申一甲终于绝望了。
于纯虹已经打来好几次电话了,虽然没有直接问郝桂丽的事,但总会拐弯抹角地提起春县,用意再清楚不过了。
申一甲对于纯虹没什么好隐瞒的,每次都是实话实说,好言相劝,让她耐心点,等一等,再等一等。他的心里很纠结,也很想见到于纯虹,见不到人怎么发展关系呢,不发展关系怎么能知道合适不合适呢。于纯虹每次打进电话,他都来到走廊,想约于纯虹晚上出来吃饭,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他准备等郝桂丽的事处理完再说,不想这样乘人之危,靠威逼利诱来泡女人,不符合他的作派。
一个星期以后,于纯虹终于坐不住了:“申主任方便吗?我想去看看你。”
“哎呀,我一会儿要开会啊,哪天吧,要不有时间我去看你。”申一甲说。
说实话,申一甲不愿意让于纯虹到政府办来看他,这里有三双眼睛在看着他呢,督查室又不是娱乐场所,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子出入他的办公室,好说不好听啊。他无法对于纯虹直说,只能这样拐个弯,兜个圈子。
“来看我?什么时间?今天吗?”于纯虹不知道申一甲在搪塞她,口气很兴奋。
“今天不好说,去之前我给你打电话。”申一甲说。去看于纯虹也不太方便,望月楼宾馆不比钟铭的双金公司,那里是市委市政府接待办所在地,经常有领导出入,而且他与望月楼宾馆的管理层都认识。只要他去看于纯虹,立刻会成为望月楼宾馆的一大新闻,接待办原来的同事也会知道他与于纯虹认识。
“哎呀。”于纯虹似乎对申一甲的话很失望。,!
“你放心吧,这个材料,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交给宫市长。”
申一甲见白雪松亲自给他泡茶,知道白秘还想跟他说点什么,他双手接过滚烫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上。
白雪松并没有回座位,跟着申一甲坐到了茶几旁边的沙发上。
这是白雪松第一次与申一甲并排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申一甲第一次感觉白雪松放下了身段,在平等地对待他。
“娄世贵的县长位子,已经坐了快两届了。”白雪松说,“前一阵于发和与娄世贵争夺立春县县委书记,一个是春县的姑爷,一个是春县的儿子,立春帮险些引起内讧,春县这个地方,从来就容不下外人。”
申一甲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向白雪松点头。他说的外人是谁什么人呢,如果不是团派的韩晗,那白秘的意思就很明白了,他说的外人,应该是领导身边的秘书系。
“白秘也该动一动了。”申一甲说,“你这政府一秘,到外县当个县长,不是很现实的选择嘛。”
白雪松忽然意识到什么,忙站起来:“扯远了不是,行了,你回去吧,材料我会交给宫市长。”
白雪松的举动非常突兀,以至于申一甲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不得不跟着他站起来。白秘已经下了逐客令,他不好再呆在这里了。申一甲的心里很惬意,毕竟完成了一件大事,这回可以向孙婧交差了,更重要的是,这些写举报信的春县老百姓也许会讨到一个说法了。
申一甲在走廊里给孙婧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材料送到了。”
“这么快?我不信。”孙婧说,“这才过去一天。”
“我亲手交到宫市长的秘书白雪松了,白秘也答应尽快送给宫市长。”申一甲说。
“神速,的确神速。我以为你可能材料还没写出来呢。”孙婧说。
“你就瞧好吧。”申一甲说。
“我事只能说有了进展,领导到底什么态度,我们都不知道啊,那就等等看吧。”孙婧说。
申一甲自认为办成了一件大事,一下午都很兴奋。下午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在洗手间门口碰到白雪松出来。
白雪松忽然叫住他:“那个材料,我已经交给领导了。”
“谢谢白秘。”申一甲应道。
“可是领导翻了翻,就放到了一边。”白雪松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