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一甲在一旁替娟子着急,把手伸到她的背后,用力地捶打着。申一甲是学推拿的,当然懂得一些医术,他到自己的房间里取来手电,回到娟子的房间时,发现吕良在屋里。
吕良拿出了几盒药,递给申一甲,他也知道自己这方面不如申一甲。
“师傅,你看看娟子能吃哪个药?”吕良说。
“师傅?”申一甲愣了。
他是一直在教吕良推拿,吕良刚开始学推拿的时候,是叫过他几次师傅,但申一甲念及吕良和孙婧的关系,让吕良直接叫他的名字,不要叫师傅。
申一甲立刻明白了,刚才回来的时候,吕良在超市门口叫了一句“一甲。”,这称呼是吕良跟娟子学的,娟子就一直这么叫他,但他刚才在给孙婧打电话,没功夫搭理吕良,这小子就以为他不高兴了。
娟子听见吕良叫申一甲师傅,在床上笑出了声,可没笑几声,又咳嗽起来。
申一甲本想上去再给娟子捶几下,但吕良在场,他觉得这么做就有点不妥。
“吕良,快给娟子捶捶背。”申一甲命令道。
吕良把几个药盒递给申一甲,双手在两个腋下擦拭了一下,就来到床前。
娟子转过身去,后背冲着外面。吕良战战兢兢地凑上去,在孙婧的背上轻轻地捶打着。
“重点,再重点。”申一甲在一旁说,“娟子可是你的老板,人家可是管你吃、管你喝、管你睡,现在老板难受,吕良可得好好表现表现。”
吕良用力地点头,不断地点头。
“好了吕良。”娟子说。
“接着捶。”申一甲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要娟子高兴,吕良给她多捶几下又算什么。
“好了好了,不用捶了。”娟子不管不顾地转过身来,胸部冲着外面。
吕良无处落手了,只好尴尬地直起身子,冲申一甲摊开了手。
“吕良,你去照顾一下客人吧,来了客人,你就给送到房间去。”娟子哑着嗓子说。她现在虽然是老板,但平时来了客人,她总要把客人送到推拿房里去。
“娟子,明天雇一个服务员吧,帮你跑跑腿,招呼一下客人什么的。”申一甲说,“你现在是老板了,不能为了省几个钱,亲自跑前跑后,这样不符合你的身份。”
吕良对申一甲的话很有同感,忙在一旁帮腔。娟子白了吕良一眼,吕良立刻住了嘴,很不情愿的样子,慢腾腾地离开了房间。
申一甲看了看吕良刚才递给他的药,有消炎药,有感冒药,有咳嗽药,还有口含片。
“别说,吕良的心还挺细,药买得够全的。”申一甲说。
“谁像你啊,一点儿都不会体贴人。”娟子埋怨道。
“好好好,我不会体贴人,我一会儿就体贴体贴你。”申一甲离开了娟子的房间,去厨房取出了一双筷子,又到自己的房间取了一只手电筒。往回走的时候,见吕良双手抱着肩膀,落寞地站在前台。申一甲冲吕良笑了笑,这小子还真挺听话,娟子一句话就能把他支出来。就这样一个人,姚云龙怎么会怀疑他的身份呢。
申一甲重新回到娟子的房间,让她张开嘴,娟子很乖,立刻把嘴张开了。他用那只筷子压住娟子的舌头,打开手电筒。
“张大嘴,啊……”申一甲说。
“啊……”
申一甲见娟子的喉咙部位一片红肿,都快看不到嗓子眼了。
“娟子,你怎么上这么大火啊。”申一甲抽回了筷子。娟子的嗓子肿得厉害,看来必须吃药了。好在她没有发烧,鼻子还算好使,应该不是感冒。
“就是让你气的。”娟子说。
“你快饶了我吧,我哪敢气你。”申一甲说,“你们咱们店的财神爷啊,我要气你,我吃什么,喝什么啊。”
娟子侧过身来,看着申一甲:“你看到什么了,这么大惊小怪的?”
申一甲把他看到的情况告诉了娟子,可她摇摇头,根本不信。,!
“娟子啊,你可别死啊活的,店里全指望你呢。”申一甲说。
“没事,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我死了,你可以再换一个女老板啊!”娟子说。
“这是什么话,哪有小股东换老板的,无论是投入,还是付出,这里都是你在挑大梁啊。”申一甲说。
娟子正想说什么,却抑制不住地张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听那声音,不像一个正当年轻的小女子,而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申一甲在一旁替娟子着急,把手伸到她的背后,用力地捶打着。申一甲是学推拿的,当然懂得一些医术,他到自己的房间里取来手电,回到娟子的房间时,发现吕良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