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个头跟我差不多。”申一甲说,“但你的爆发力可能不如我,你要不信,咱们就扳个腕子试试。”
盖头听申一甲这么说,当然不肯在娟子面前丢面子,上前就抓住申一甲的手,把他拉到了前台的案子上。
这回机会来了,申一甲笑呵呵地拉好架子。他做推拿好几年,即使到了机关也没闲着,大概是经常为客人做推拿的缘故,他的臂力、腕力大得惊人,除了前店主阿丁以外,还没有人赢过他,盖头自然不在话下。
申一甲和盖头一人在柜台里,一人在柜台外,两个人都自信地把胳膊支在柜台上,两只手紧扣在一起。
“娟子,你当裁判。”申一甲回过来头,撂下一句。
“好好。”娟子颇为得意:“预备,开始!”
申一甲握着盖头的手,并未发力。申一甲在推拿店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深知和气生财的道理。当着娟子的面,他不想让盖头难堪,像盖头这种街头小混混,他并不陌生。输赢一回是小事,申一甲更要考虑这个推拿店,如果盖头输了,能咽下这口气吗?回过头来,他要是纠集几个社会混混,来找推拿店的麻烦,那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所以申一甲拉开架子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好了,他只须挺住不动,盖头搬不过他,那就不算输,就算给足了盖头面子。盖头也不傻,自然能感觉到他在谦让。
盖头似乎并没把申一甲看到眼里,一上来硬拼足了劲,想一决雌雄。但申一甲的防线相当稳固,两个回合下来,盖头仍然一无所获。
这时候,只要申一甲稍一用力,盖头就会败下阵去。盖头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丝毫不敢松懈,脸憋得涨红,小臂也有些发紫。
这样僵持了足有几分钟的功夫,盖头快挺不住了,表情已经扭曲变形。申一甲呢,只有当盖头进攻的时候,才会屏住呼吸,用力撑住自己的腕子,其它的时间基本是在与盖头僵持。
“哎呀,你们玩得可真墨迹。”娟子在旁边看不下去了。
盖头听了娟子的话,又发起了新一轮进攻,可惜他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大的力量了。
娟子见状,抬起双手,轻轻地压在两个人的手上,嘻嘻地笑了。
“你要干什么?”盖头不满地瞄了娟子一眼。
“我要帮帮你啊。”娟子对盖头说着,双手用力把两只正在较劲的手掌拼命地往自己的怀里拉。
申一甲感觉娟子是要帮他,如果真是那样,他就不准备用力了,凭娟子一个人的力量,是扳不过盖头的。
别看盖头张牙舞爪的,其实没有多大力量了,只要他稍微加一点力量,盖头就会败在他的手下。
但娟子的力量完全相反,是帮着盖头用力的,他立刻明白了娟子的意思,她这是不想让他赢啊。
申一甲先是闷头挺住,然后装做体力不支的样子,手腕猛地向娟子的方向歪了过去。
“哈哈哈……”盖头一阵惊喜,像捡了天大的便宜,仰头大笑起来。
“你们平了!”娟子喊了一声。
“平了,平了!”申一甲笑着打着圆场。
娟子的举动,盖头并不领情。他指着娟子,喘着粗气,半天没说出话来。娟子凑到申一甲近前,挽住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笑嘻嘻地看着盖头。
盖头喘匀了气,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拉住申一甲的胳膊,往前台的案子上拽。申一甲想,看来这盖头挺不知好歹啊,得给他点颜色看看,省着他觉得推拿店里没人。盖头重新站到前台边上,凑近申一甲的耳朵,悄悄嘀咕了一句,申一甲并没有听清。
“你让着我了!”盖头又说了一遍。
“是你让着我。”申一甲说,“你的劲儿满大,我撑起来费劲。”
原来盖头已经意识到自己不是申一甲的对手,却又不好当着娟子的面直说,只好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咬耳朵。
申一甲寻思,盖头这小子,虽然有点粗野,但还算有点悟性。他今天已经给足了盖头面子,要是这小子真知道好歹,就应该知难而退了。
谁知盖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忽然从裤袋里掏出一盒中华烟,故作潇洒地弹出一颗,递给申一甲。,!
,我是吕良的徒弟。”申一甲得意地说,“不过要是论推拿嘛,他就是我的徒弟啦!”
娟子站在一旁连连点头,她和申一甲的话终于接上茬了。
申一甲一手抓着另一只手腕,另一只手攥成拳头,里外晃动了几下。
娟子似乎看出了申一甲的用意,忙把他前往前了推,申一甲险些和盖头撞在一起。
“我看你个头跟我差不多。”申一甲说,“但你的爆发力可能不如我,你要不信,咱们就扳个腕子试试。”
盖头听申一甲这么说,当然不肯在娟子面前丢面子,上前就抓住申一甲的手,把他拉到了前台的案子上。
这回机会来了,申一甲笑呵呵地拉好架子。他做推拿好几年,即使到了机关也没闲着,大概是经常为客人做推拿的缘故,他的臂力、腕力大得惊人,除了前店主阿丁以外,还没有人赢过他,盖头自然不在话下。
申一甲和盖头一人在柜台里,一人在柜台外,两个人都自信地把胳膊支在柜台上,两只手紧扣在一起。
“娟子,你当裁判。”申一甲回过来头,撂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