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去抓紧审,我等着你们的消息,没到消息我再睡觉。”申一甲说。
“好好,你放心,很快就会有结果。”警察说着急匆匆走了。
吕良刚才一直站在一边,见警察走了,几步窜到申一甲身边,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
娟子则走到显示器前,翻看着晚上的监控录相,申一甲和吕良都凑了过去,静静地观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一会儿的功夫,娟子就找到了自己被欺负的那段录相,然后让到一边,让申一甲看。
申一甲边看边摇头,这么清晰的镜头,那小子还敢抵赖,真是太不明智了。
“娟子,你放心吧,这小子再也不会来了。”申一甲说,“派出所要是敢把他放了,我明天就找他们所长去。”
大约过了一小时左右,申一甲的手机响了。
“申主任,那小子承认了。”中年警察打来电话,“现在我想了解一下,娟子有什么要求?”
警察的话把申一甲问住了。他只想着警告这小子一下,也没想提什么要求啊。
他抬头看了看娟子:“娟子,那小子承认了,警察问你有什么要求?”
“我没什么要求,让警察好好教育教育他,让他以后不要再这样对待女人。”娟子说,“只要他保证以后不再这样,我就没有什么要求了。”
“唉呀,你真是太善良了。”申一甲说,“这小子遇到了你这么大度宽容的人,应该知足了。”
警察在电话里听到了申一甲的话:“你告诉娟子,有要求不用客气。这样吧,我让这小子,赔偿三千元怎么样,麻烦你转告诉娟子,如果她不同意,嫌钱少,就让她说个数。”
“警察老兄,你可能误会我们娟子的意思了。”申一甲说,“他的本意不是管他要钱,而是希望能够吸取教训,不再犯类似的错误。”
警察很快又打进了电话,并告诉申一甲,王勇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对自己的行为表示十分后悔,并一再保证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鉴于王勇的行为已经构成猥亵,他已经报请所长同意,依法对其处以行政拘挽留7七天。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申一甲不准备回河滨小区住了,晚上就在店里对付一宿。
客人们陆陆续续地走了,几个推拿师也走了。
娟子烧了一壶开水,对申一甲和吕良说:“水烧好了,你们洗洗睡吧。”
吕阳凑到娟子近前:“娟子,不如把回家的事告诉一甲吧。”
娟子说:“亏你还记得,我早就想对一甲哥说了,这不才倒出时间嘛。”
原来吕良的父亲打来电话,考虑到娟子在蓝河没有什么亲人了,吕良的父母就不准备来蓝河了,让他们定个日子,一起回趟乡下的家里,把婚结了。
可是推拿店怎么办呢,娟子和吕良为此杠上了。
吕良要把推拿店关了,至少要关一个月,等回来以后收拾完新房再重新开业。可娟子不同意,坚持要把店里先交给一个可靠的人,在他们离开后继续营业。她想到的这个可靠的人,正是申一甲。
可是娟子一直没有勇气对申一甲说,怕他没时间,更怕他没心情。
见吕良把事情说破了,娟子不好再犹豫了。
他一把往盆里倒着水,一边对申一甲说:“一甲哥,我准备过一阵和吕良去看他爸妈,你能不能辛苦点,帮我们照看一下店里。”
“照顾店里啊,没问题,你们想走的话,随时可以走。”申一甲说。
“可是一甲哥只有晚上才有时间,白天怎么办啊?”娟子说。
“那你就不用管了,全都交给我吧。”申一甲说,“你们什么时候走,提前一天告诉我。”
申一甲担心自己多余,匆忙洗漱完毕,回到了自己那间小屋里,心里的感觉很异样。
娟子马上就要嫁人了,自己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怎么表示呢?他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方式。
“嘭!”申一甲听到了不大不小的关门声。他凭直觉就能猜到,那是娟子的房门声,吕良被她关到门外了。他不用猜就知道,吕良一定灰溜溜地回自己的房间了,连一点开门声都不会留下。
这两个人真是的,都快结婚了,怎么一点都不像一家人呢。,!
说:“你小子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要是这么说,就到我们派出所走一趟吧。”
年轻男子跟着年轻警察往外走,中年警察跟在后面,忽然转回身来,走向申一甲。
“这可不是点炮啊。”申一甲说。
“申主任放心,便宜不了这小子。”警察说,“别看他现在嘴硬,到了我们那儿就该腿软了。有几个能像申主任那样,浑身是胆,得理不饶人。”
“你们回去抓紧审,我等着你们的消息,没到消息我再睡觉。”申一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