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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把握的。
最闹心的是杨重只告诉他这篇稿子思路不行,需要重写,却没说怎么改,这样麻烦就有点大了。
他抄起坐机拨通了孙婧的手机号。
“你到了?”孙婧问,“动作挺快啊。”
“今天可能要麻烦,我恐怕去不了了。”申一甲说。
“怎么了?今天要加班?还是有应酬?”孙婧问。
申一甲本想把实情告诉孙婧,但一想孙婧和杨市长认识,而且关系很不一般,万一孙婧给杨市长打电话,那不就等于他把杨市长出卖了嘛。杨重本来对他就有成见,要知道他这么喜欢传小话,说不定怎么收拾他呢。
“单位来了点急活,有个督查材料,领导晚上要看。”申一甲说,“唉,太不凑巧了。”
“多大点事啊,工作要紧,今天晚上你就不用过来了,明天早点来就行了。”孙婧说得很轻巧。
“那……那我就不去了。”申一甲说。
“你愿意来我也不拦着,但前提是你把工作做完。”孙婧说。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申一甲说。
“好了,你忙吧。”孙婧说。
申一甲与孙婧通了话,心里踏实了许多。他翻出那次国企改制督查走访的笔记,一页一页地翻看了一遍,顺手扔到一边。
杨重说这篇内参的思路有问题,是指的什么呢?按理说,这篇材料只是如实反映了一些情况和问题,并提出了几条建议,能有什么思路问题呢?无非就是与高书记的思想贴得不紧呗。
申一甲找出了市委书记高崇云的关于国企改制的讲话材料,还有市委关于深入推进全市国企改制的决定,从头翻了一遍,准备把内参的思路尽量往高书记的讲话和观点上靠。凡是需要思想思路的地方,全用高书记的原话,那样思路就不会有问题了。
晚上八点半钟,申一甲把重新写的稿子输了出来,又认真地看了一遍。虽然内容还是原来的十个问题,但已经换了行头,变成了六个现象,从问题变成了特点。
申一甲团坐在沙发上,一分一秒地挨着时间,好容易等到了晚上八点五十,他带好材料,匆匆去了杨市长办公室。
楼上一片漆黑,杨市长的办公室根本没有亮灯,申一甲灰溜溜地回到了办公室。
他一直等到晚上十点钟,杨重也没有回来。
申一甲觉得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马上给杨市长的秘书穆阳打了一个电话。
“哪位?”穆阳问。
“穆秘,我是督查办申一甲。”申一甲说,“杨市长晚上还回办公楼吗?”
“回办公楼干什么?”穆阳的回答让人匪夷所思。申一甲这才知道,原来穆秘书根本不知道杨市长晚上还要回来。
“有份材料,领导让我晚上九点钟交给他,领导可能是没抽出时间来。”申一甲说。
“杨市长已经休息了。”穆阳说,“领导向我交待过这件事,说如果你打来电话的话,就让我通知你,明天早晨八点钟到他的办公室。”
“好了穆秘,我知道了,我明天早晨八点准时到。”申一甲小心翼翼地挂断了电话,心里却很不痛快。
明天是娟子和吕良的大喜之日啊,他本来要参加娟子的婚礼的。申一甲颓丧地坐在椅子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明天早晨八点钟,如果把稿子交给杨市长的话,可能用不了十分钟,自己就可以闪人了,那时再去参加娟子的礼物,估计时间还来得及。
时间已经不早了,申一甲不愿意再回住处了,那样明天早晨还得往市政府折腾,不如索性住在单位吧。
申一甲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把门窗关好,和衣在沙发上躺了下来。经过几个小时高度紧张的忙碌,疲倦感悄悄袭来,他很快就睡着了。
申一甲早晨醒来时,已经是七点钟了,他洗了把脸,下楼吃了点早餐,回来时已经快八点了。
他拿着材料,匆匆赶到杨市长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一点声息也没有,杨市长还没到呢。
他想给孙婧打个电话,却不知怎么跟她说,他无法确定杨市长对材料满意不满意,一会儿能不能脱身,就算给孙婧打了电话也是白打。
娟子是今天的新娘,她会是什么样子呢?申一甲开始了遐想。
楼梯口传来一声脚步声,申一甲扭头一看,杨重已经进了走廊,穆阳像影子一样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