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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男人吧,都是贱种。”方艳说,“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放着眼前的,想着天边的。”
“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申一甲说。
方艳在原地转了半圈,想走又不想走的样子:“申主任,我不是说你,你想多了。”
申一甲虽然在与方艳对话,心里却在琢磨怎样答对她。她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了,如果他这样含糊不清,到头来会害了她,搞不好还会影响工作。
“那你在说谁呢?”申一甲问。
“唉呀,这些就跟你没有关系了,你不要问了好吗,你问我也不会告诉你。”方艳倒是比较直接。
“呵,你不是在说你那个舅舅姜震东吧?”申一甲问。
“为什么是他?”方艳反问道。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接触最多的已经婚男人,不是姜震东吗?我怎么觉得你没事就往他那儿跑呢,你是不是这么认识于纯虹的?”申一甲说。
“哼,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方艳说,“你不用给我转换话题,你不愿意待见我就直说,没有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
申一甲承认方艳嘴挺硬,死活就是不承认他说的那个男人就是她舅舅姜震东,更不想在他的面前显得低三下四。其实她这样做是明智的,姜震东是她舅舅,就算她心里对他再有想法,那也是一个晚辈对长辈的想法,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她不可能告诉他。至于她对他的感觉呢,反正她已经说出来了,似乎不想进一步解释了,作为姜震东的外甥女,她也不可能摆出一付离了他地球就转不了的架势。
“方艳,你千万不要关心我。”申一甲说,“我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天生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命。你看我一没钱,二没势,现在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我一个人散慢惯了,受不了别的的约束。”
“哼,你就装吧。”方艳说,“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还不稀罕呢。”
“再说了,你方艳是什么人啊,人大姜主任的亲外甥女啊,让你关心,我承受不起啊。”申一甲似笑非笑,做出一付卑微态。
“申一甲,跟你说话真费劲,不通人理,不懂人味,活该没有喜欢你。”方艳说。
申一甲正想对付她两句,没想到方艳的手机响了。
她拿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立刻接通:“我妹,有什么指示啊?”
申一甲听了直憋不住乐,一个妹妹,打来电话还问人家有什么指示,方艳这是怎么了,刚才那股高傲劲儿哪去了。
“看来咱们有心灵感应啊,我正在想你呢。”方艳笑着,“说吧,找姐什么事?”
申一甲叉着双手,静静地看着方艳,只有在这时,她才能露出一个年轻女子的本性,变得温柔而又贤淑。
“唉,别提了,刚才我看到于纯虹了。”方艳说。
申一甲瞪大的眼睛,看来他的判断是正确的,方艳的确认原来就认识于纯虹。
“这个小骚货,还跟我叭叭的,我真想把她那张逼嘴撕烂了。”方艳的声音小了下去,回头看了看申一甲,伸了伸舌头。
“你等我一下,我在洗手间呢,我出去跟你说。”方艳说。
申一甲笑了,这丫头真坏啊,打个电话也没忘记指桑骂槐。
“你妹,哪个妹啊?”申一甲问。
“你管得着吗?”方艳又露出一付不屑的样子,转身就往外走,到了门口还撂下一句,“我这几天跟吉科长下去,不来单位了。”
申一甲记得方艳有一次曾经跟她说过,她有一个表妹,是姜震东的女儿,她为此还显得特别自豪呢,听她的口气,这个打进电话来的女子八成就是姜震东的闺女。多亏她这个什么妹妹把电话打进来,要是还不知道方艳要在办公室里跟她对付多长时间呢。
方艳一走,申一甲心里立刻轻松多了,站起身来,伸了伸双臂,扭了扭腰。这上午过得还真够紧张的,他连大气都没有机会喘一下。现在没事了,他可以轻松一会儿了。
于纯虹的出现,让申一甲有些颓丧,方艳的出现,又让他有些得意。一个弃他而去,一个奔他而来,虽然注定都将是他生命中的过客,但让他的心里平衡多了。
他的心里还是有点惦记那个叫姜玉慧的邻居,必须得抓紧时间,把她拿下了。他年轻也不小了,不能一直这么单着,要不他过年还是不敢回家。
可是姜玉慧不给她机会啊,见到她的难度,跟见市长的难度差不多,他到底差在哪儿了呢,他怎么做才能赢得她的心呢?,!
“你们男人吧,都是贱种。”方艳说,“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放着眼前的,想着天边的。”
“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申一甲说。
方艳在原地转了半圈,想走又不想走的样子:“申主任,我不是说你,你想多了。”
申一甲虽然在与方艳对话,心里却在琢磨怎样答对她。她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了,如果他这样含糊不清,到头来会害了她,搞不好还会影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