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说话声,声音是姜玉慧的,但没有平时那么高。
申一甲很好奇,姜玉慧跟谁说话呢?没有谁进来呀?他悄悄推开洗手间门,发现姜玉慧并不在客厅里。
姜玉慧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你别管谁了,你就告诉我市长秘书这个差事到底怎么样?”
申一甲停下了脚步,江一会显然在打电话,而电话里竟然提起了他。
“没有关系当不了市长秘书?真的假的?”
“没事儿,我只是随便问问,我楼下的邻居,我以为他吹牛呢。”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挂了。”,!
“你先别给市长当秘书了,先给我当秘书吧,把茶几帮我收拾一下。”姜玉慧说,“一会儿给我做做推拿按摩什么的。”
“小慧啊,你不知道,现在的领导是有多少人是秘书出身,远的不说,就说咱们蓝河吧,现在的这些书记、县长,有一多半原来当过秘书啊!”申一甲说。
“鬼扯,我才不信呢。你要说人大、政协的领导有一半人当过秘书,这还差不多。”姜玉慧说,“你们这些当秘书的呢?天生一副奴才相,在领导身边学不到什么好东西,都是一些花花肠子,鬼心眼子,当不了大官,干不了什么大事儿。”
申一甲没想到姜玉慧对当秘书的成见这么大,觉得再说下去,只能惹姜玉慧不高兴,还不如不说了。他把茶几上的骨头收好扔掉,又去洗手间洗了手,回来的时候,姜玉慧还坐在沙发上发呆呢。
“太麻了。”姜玉慧说,“这鸭脖子怎么变味了,没原来好吃了,配料搁得也太多了,是不是?市长秘书申一甲同志?”
“我觉得也是。”申一甲没想到自己的坦白,没有找到任何自豪感,反而被姜玉慧奚落了一通,心里感到很憋屈。
说实话,申一甲很喜欢姜玉慧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牛逼劲儿,这种不为权势所累、不屑与官场为伍的高风亮节,可他一直没搞明白,她姜玉慧哪来的这么大的底气,把市长秘书贬得一钱不值呢?
“小慧儿,你是不是对秘书这个职务有什么成见啊?”申一甲问。
“秘书不带长,放屁都不响。”姜玉慧说,“我倒觉得你是督查室主任比当秘书强。”
“小慧啊,督查室主任能当市长秘书,市长秘书可不会去当什么督查室主任啊。”申一甲说。
“行了行了,我可不愿意跟你打这个嘴官司了。”姜玉慧说,“你愿意当什么当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有一点我可真你说清楚,你别白天给市长母什么仁洗完袜子,剪完脚指甲,完了回来按摩手指头,削水果皮,我犯膈应。”
“不会,不会。”申一甲信誓旦旦地说,“保证不会,市长秘书的手是提公文包的。”
姜玉慧去厨房了,申一甲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心里有些憋屈。他本来想让姜玉慧高兴高兴,没想到跟他罗嗦了半天,自己都憋屈起来了。
姜玉慧端着一个水果盘回来了,盘子里放着两个苹果,一把水果刀。
“你帮我削个苹果吧,吃完苹果,帮我按按脚呗。”姜玉慧说,“今天走道多了点,有点累了。”
“没问题。”申一甲说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双手真的要给市长洗袜子、剪脚指甲吗?姜玉慧的逻辑简直太奇怪了。
申一甲刚在沙发上坐下来,就觉得腹中有一股压力。他今天高兴,中午在食堂吃多了一点儿,晚上又和孙婧一起连吃带喝地饱餐了一顿,此时突然产生一种想要排泄的欲望。
“小慧儿,我得下趟楼,去一下洗手间。”申一甲说。
“你不是找借口想溜吧?”姜玉慧往盘子往茶几上一放,在沙发上坐下来,“这里的洗手间不能用啊?你想回老家的菜地里拉屎啊?”
“那你就用一下你家洗手间吧,不好意思,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申一甲觉得自己太注意姜玉慧的感觉了。
“看你这样子,不像很快就能回来呀。用吧,用吧尽管用,正好帮我打扫一下!”姜玉慧说。
谁家从沙发后面上拿一本画报?急匆匆去了洗手间。
申一甲很无奈,用个洗手间还得帮她打扫一下,简直太熊人了。好在姜玉慧并没有让他下楼,他已经很满足了。
申一甲随手拿起沙发背上的画报,转身进了洗手间。他坐在马桶上放了一串响屁,立刻觉得七窍通畅,肚子里的压力顿时泄了。他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串气体在他的腹中作怪,他马桶上翻了几下画报,见没有什么感兴趣的内容,就提着裤子站了起来。
他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说话声,声音是姜玉慧的,但没有平时那么高。
申一甲很好奇,姜玉慧跟谁说话呢?没有谁进来呀?他悄悄推开洗手间门,发现姜玉慧并不在客厅里。
姜玉慧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你别管谁了,你就告诉我市长秘书这个差事到底怎么样?”
申一甲停下了脚步,江一会显然在打电话,而电话里竟然提起了他。
“没有关系当不了市长秘书?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