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一甲突然发现,方艳其实挺通情达理的,知道他晚上要背电话号,并没有难为他。
“艳子啊,你今天能到秘书室去看我,我真的挺感动的。”申一甲说,“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你心里有我啊。你看吧,你是姜震东的外甥女,去看我一个小秘书,你一点儿都不觉得掉价,要一般人认为,我走了,还不得第一个跟你告别啊,所以我说你特别随和,一点架子没有。”
“还说呢,你以为我愿意去找你啊,昨天说得好好的,晚上就没音了。”方艳说,“我老舅在的时候,常务秘书室的秘书哪个不得巴结我啊,我从来都懒得理他们。”
“对了,你有时也不要太随和了,失身份。”申一甲说。
“不去了,常务秘书室你再请我去,我都不去了。”方艳说。
申一甲见方艳信誓旦旦地说不再去常务秘书室了,心里安慰了许多。他估计方艳在市政府大楼里是随便惯了,他老舅曾经是市政府秘书长,可能她除了市长副市长的办公室不敢去,剩下的人就没有他怕的了。
他准备再搬出市长宫树仁来,吓唬方艳一下。
“艳子,我对督查室真的很留恋,我还寻思有时间去看看你和王海呢,你猜怎么着,宫市长给我上了一课。”申一甲摇了摇头,看也不看方艳。
“上什么课了?”方艳喝了口果汁。
“唉,别提了。昨天晚上白主任有事,把宫市长送到饭店,就离开了一会儿。没想到宫市长正好有事找他,没见到他就不高兴了,白主任回来以后,问他干什么去了。”申一甲觉得自己编得算还均乎,就是有点对不住两位领导了,“白主任说抽空见了一个朋友,宫市长当时就不高兴了,说你这是当上县长了,翅膀硬了。”
“真有这事儿?”方艳一脸惊诧。
“那还假了,这不,今天白主任说什么也不让我跟着宫市长,他要亲自为宫市长服务,一直到领导回家睡觉。”申一甲说,“可是他呆不了几天了,他总算卸了套了,这回我算是上了套了,以后就没有自己的时间了。”
“真悲惨。”方艳说,“要不我和我老舅说一声,把你调到市人大去吧。”
申一甲被方艳的话吓了一跳,把他调到市人大去?和于纯虹当同事啊,那他可就受罪了,还不如眼前的方艳呢,方艳至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啊,而且这丫头有什么事都能摆到桌面上,不会搞什么阴谋诡计,于纯虹就不行了,两个人的关系没法处。再说了,人大能有什么好的,哪有市长秘书有前途啊。
“谢谢你艳子,你有这句话我就非常知足了。”申一甲说,“人大我就不去了,再说市长秘书这差事刚干上,不是说走就能走嘀。”
晚上八点钟,申一甲付了饭钱,向厨师彭师傅打了个招呼,又回到了小雅间。
他见方艳正在穿外套,忙凑上前去,帮她拉起了袖子。方艳刚把两只袖子套进去,身体一歪,向申一甲倒了过来。
申一甲忙用双手将方艳托住,心想方艳今天晚上并没有喝多啊,怎么说栽怀就栽怀呢。
“不好意思。”方艳双手扶在申一甲的肩上。
“没事,有我在,你倒不了。”申一甲说。
方艳的双手忽然勾住了申一甲的脖子,仰着头看着他。申一甲的心跳立刻加速,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他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一甲,我想抱你一下。”方艳说。
“嗯,抱……抱吧。”申一甲想,不就是抱一下嘛,就当革命友谊了,就满意一下这个从来不知遮掩的丫头吧。
方艳把头贴在申一甲的脸上,就像一只猫一样偎在他的怀里。申一甲双手悬空,不知道怎么好了,这要是让姜玉慧看到,还不上来挠他啊。
方艳猛地转过了头,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迅速地松开了他。
什么情况?申一甲彻底蒙圈了,方艳的这一手,让他触不及防啊。
“呵呵,傻样。”方艳笑道。
申一甲看得出,方艳的笑是发自内心的,这一刻她似乎显得特别纯真,特别高兴。,!
看着方艳。
“我可以替你喝一杯啊!”方艳说。
“艳子,你要知道我今晚得回去背电话号,你就饶了我吧啊,要是平常的话,我两瓶也不是问题,今天真的不能喝那么多了。”申一甲说。
“好吧好吧,今天就听你的,不喝那么多了,我们一起喝点饮料吧。”方艳说。
申一甲突然发现,方艳其实挺通情达理的,知道他晚上要背电话号,并没有难为他。
“艳子啊,你今天能到秘书室去看我,我真的挺感动的。”申一甲说,“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你心里有我啊。你看吧,你是姜震东的外甥女,去看我一个小秘书,你一点儿都不觉得掉价,要一般人认为,我走了,还不得第一个跟你告别啊,所以我说你特别随和,一点架子没有。”
“还说呢,你以为我愿意去找你啊,昨天说得好好的,晚上就没音了。”方艳说,“我老舅在的时候,常务秘书室的秘书哪个不得巴结我啊,我从来都懒得理他们。”
“对了,你有时也不要太随和了,失身份。”申一甲说。
“不去了,常务秘书室你再请我去,我都不去了。”方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