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理由嘛。”尤小盟说,“那就是我喜欢你。”
“那我也不能要。”赵玉珏说,“我们有纪律,不能收别人的东西。”
尤小盟叹了口气,把首饰盒放在桌子上,“你如果不要的话,就送朋友吧”。
赵玉珏忙拿起首饰盒,塞回尤小盟的包里。
那天,尤大浩在罗星的办公室时间不长,出来的时候,罗星没有露面。尤大浩在赵玉珏办公室的门前停留片刻,他的表情很阴郁,低着头领着尤小盟走了。
尤大浩刚走,罗星就拿着一个首饰盒来找赵玉珏。她一看到那个首饰盒就笑了,这个首饰盒与刚才尤小盟要送她的那个一模一样。
“你笑什么?”罗星问。
“我知道您要我做什么了。”赵玉珏说,“刚才尤大浩的女儿也送了我一个这样的盒子。”
“知道就好,今天找时间给尤大浩送回去。”罗星说,“这东西太贵重了,你告诉尤主席,他拿来的两瓶香水我留下了。”
罗星离开后,赵玉珏悄悄打开了首饰盒,原来尤大浩送给罗星只是一块宝石,但这块宝石,要比尤小盟送给他的那块大上几倍。她把首饰盒包得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好,下午就去了市政协办公室,请办公室的人把首饰盒转交给尤大浩。
调查组的工作,整整进行了一个月,调查组回省城的前一天,罗星带领检察院的班子成员,为调查组送行。赵玉珏是联络员,理所当然地参加了这场宴会。
晚餐上,大家顾左右而言他,没有人提起尤大浩的事,宴会好像只是一场无主题的工作聚会。
“明天早晨,我就不送你了,要去人大开个会。”罗星对小查说。
“不用劳驾罗检。”小查说完,眼睛盯住了赵玉珏,“赵秘书帮我们送到机场就行。”
罗星笑了,点着头让赵玉珏起来敬酒,小查端起杯来,还没等赵玉珏说话,就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晚宴结束后,罗星并没有回家,闷闷不乐地回到办公室。
赵玉珏见罗星不高兴,猜想她心里有事,却不好说什么。
罗星回到办公室,半天没有动静。
赵玉珏很纳闷,罗星在干什么呢。她想了一会儿,取过一个苹果,削好了皮,去敲罗星的门。
没等里面应声,赵玉珏就推门进去,见罗星正端坐在办公桌前,拿着一把刀仔细地打量着。
“罗检!哪里来的这东西?”赵玉珏的口音有些发抖。,!
你呢。”
“代我向她问好。”赵玉珏说。
“今天晚上怎么样,我请你和小盟一起吃个饭?”尤大浩在试探赵玉珏。
“谢谢您,我已经好久不参加酒宴了,我一点也不喜欢那种场合。”赵玉珏说。
第二次,是尤大浩领着尤小盟来的,他把尤小盟留到了赵玉珏的办公室,就独自一个人去见罗星了。
尤小盟的眼睛清澈如水,仿佛能一眼看到底。她大大方方地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赵玉珏的办公室。
赵玉珏能感觉到,这是一个形象和内心很不吻合的女子,让她马上就想起了周森,顿时如梗在喉。
“赵姐姐还没有嫁人吗?”尤小盟小心翼翼地问。
赵玉珏摇摇头,算是回答,显然,她是在明知故问。
“赵姐姐别伤心了。”尤小盟说,“我们好好地活着,就是对周森最大的安慰。”
我们?我们是谁?赵玉珏这样想着,若无其事地说,“小盟,你应该知道,我一直不愿意提起他。”
“好了,我不说了。”尤小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
赵玉珏看了一眼,只一眼便知,那是一个首饰盒。
尤小盟来到赵玉珏面前,打开首饰盒。
“澳大利亚的阿基勒盛产宝石,什么颜色的都有,尤其是这种粉红色宝石驰名世界,价格不菲。在澳大利亚的任何首饰店里都有宝石出售,几百到几千澳元不等。但他们的宝石多数都是单独来卖的,只有这种镶嵌了宝石的项链,才更合适中国人的习惯。”尤小盟说。
“太漂亮了。”赵玉珏由衷地赞美着。
“漂亮吧,送给你了。”尤小盟爽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