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主任,你不会不知道什么叫烂泥扶不上墙吧。你好甭也当了好几天后备干部了,怎么一点水准没有。”孙婧强压住心里的不快。
“孙局长,我不是那意思,您是不知道啊,我们这些做科长的有多难,尤其……”吕主任说。
“尤其什么?怕得罪田炳学?”孙婧说,“那好,你现在就可以转岗,去田炳学家当保姆,我保证,工资照发。”
吕小伟听孙婧这么说,眼睛有些发直,他其实早就对田炳学心怀不满,只是他知道人在屋檐下,夹着尾巴做人的道理。他隐隐觉得孙婧早已经给他划了类、站了队,把他当成了田炳学的人,他就更不敢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了。
“孙局长,您快别挖苦我了。”吕主任说,“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几天以后,孙婧主持召开了局长办公会,主要科室的科长全部参会。
局长办公会由孙婧主持,会议只有一个议题,听取田炳学近期工作的汇报。
孙婧做了一个简单的开场白,田炳学就口若悬河地说了起来。田炳学是在领导干部口才出类拔萃的,讲话、演讲之类,也是他最擅长的,嘴里会经常冒出四六句,还有排比句什么的。一个汇报三个部分,田炳学讲了一个小时,还没有收场的意思。
孙婧有些不耐烦了,她站起身来,回办公室去了。孙婧这一走不要紧,田炳学抬头看了看,做了个鬼脸,与几个副局长扯起闲篇来。,!
sp;“好好,孙局长随时吩咐。”高波随声附和着。
孙婧留下了吕主任,从桌上取了一瓶饮料交给他。吕主任似乎颇为得意,一屁股坐在床上,把饮料一饮而尽。
原来,庞艳本来要与吕主任在酒吧一醉方休,但孙婧对吕主任事先有交代,不能单独与陌生人交往,不能出入不应该出入的场所,必须在十二点以前回到客栈。
吕主任酒没少喝,好在还没有失去理智,他摆脱了庞艳的纠缠,总算按时回到了客栈。
孙婧见吕主任及时赶回来,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这老田太不像话了。”高波和庞艳走后,孙婧突然冒出了一句。
吕主任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田炳学怎么得罪了孙局长。
“他连丽江这种地方都不愿意来,他想去哪儿啊,想周游世界啊。”孙婧说。
“孙局长,有句话,我可能不该说,田炳学不说周游过七大洲、四大洋吧,也差不了多少了。”吕主任说,“人家这叫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孙婧说,“吕小伟你跟我说说,你出过几次国啊。”
“我?俄罗斯,还是沿边地区。”吕主任说,“其它的地方,我就没去过了。”
“这不结了,你的工作不是干得很好吗?”孙婧说,“论业务、论能力、论人品,你比他田炳学差多少啊?”
吕小伟一惊,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嘴撇了几下,眼睛噼里啪啦地掉下来。受到如此这般的肯定,而且是出自于孙局长之口,使他受崇若惊,战战兢兢,酒立刻醒了一半。
“吕小伟啊吕小伟,你的优点很多,缺点呢,就是胆儿太小,不敢放手工作,不敢承担责任。”孙婧说。
“是……是,我一定努力改进,一定努力改进。”吕主任说。
孙婧看着吕小伟,心想,对付田炳学,不用我亲自出手,眼前这个吕小伟就足够了。趁着这次出门的机会,得安慰他一下,也算给他壮壮胆。孙婧不想就此便宜了高波,这样可以惩罚他一下,让他长点记性。
“这次会议之后,我就直接回去了。你可以在云南多停留几天,没去过的地方都去玩玩。明天我就跟高波说,由他来安排你的行程。”
“多谢领导,多谢领导。”吕主任连连称谢。
孙婧回到市里没几天,田炳学也回来了。
孙婧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张嘴炳学、闭嘴炳学的,她看得出,高波没有得手,使田炳学受到很大的打击,连情绪都受到了一些影响。
开会之前,孙婧把吕主任叫到自己的办公室。
“今天的会上,田炳学要汇报几项工作。”孙婧说,“你是老同志,不要装老好人。”
“孙局长,我发言不太好吧?”吕主任说,“田炳学毕竟是老局长啊。”
孙婧心里的火腾地起来了,这个吕小伟真不识抬举。
“吕主任,你不会不知道什么叫烂泥扶不上墙吧。你好甭也当了好几天后备干部了,怎么一点水准没有。”孙婧强压住心里的不快。
“孙局长,我不是那意思,您是不知道啊,我们这些做科长的有多难,尤其……”吕主任说。
“尤其什么?怕得罪田炳学?”孙婧说,“那好,你现在就可以转岗,去田炳学家当保姆,我保证,工资照发。”
吕小伟听孙婧这么说,眼睛有些发直,他其实早就对田炳学心怀不满,只是他知道人在屋檐下,夹着尾巴做人的道理。他隐隐觉得孙婧早已经给他划了类、站了队,把他当成了田炳学的人,他就更不敢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了。
“孙局长,您快别挖苦我了。”吕主任说,“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