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也在里面。
她把单据拿在手里,翻了翻,里面果真有田炳学的出差票据。
她找到了田炳学从上海——珠海的机票,还有一张是从珠海飞回市里的机票。田炳学离开上海的时间,竟然比她去丽江的时间还早一天。她明白田炳学可不是随便看看朋友,而是早有计划的,甚至提前买好了机票。尤其让她不解的是,他在珠海的时间竟然整整一周,这么长的时间,他到底在干什么呢?
“田炳学的票子没有别的了?”孙婧问。
“没有了。”财务科长说。
看来,田炳学到了珠海以后,吃住行都有人料理,或者说,他在珠海期间产生的费用,有人为他买单。
“好了,没事了,你叫吕主任来一下。”孙婧说。
孙婧看着吕主任风风火火地进来,特意给他倒了一杯水。吕主任这阵儿肯定忙坏了,以前需要田炳学亲自操刀的工作,现在全部教给吕主任,吕主任受到她的鼓励,像打了鸡血似的,每天都会单独向她汇报一次,然后再向田炳学传达。
孙婧心里有数,这种程序完全颠倒了,但吕主任好像浑然不觉,甚至理所当然地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调动中层干部们的积极性。
“现在有件事需要你办一下。”孙婧说。
“领导尽管吩咐。”吕主任说。
“珠海有没有朋友?”孙婧说。
“有啊,旅游局的朋友遍天下。”吕主任说。
“你去给我查一查,田炳学离开上海以后,是不是一直在珠海,如果不在珠海的话,去了哪里?”孙婧说。
“这个没问题,我一会儿就往珠海打电话。”吕主任说。
“一定要策略一点,拿到真实情况。”孙婧说,“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高波帮忙。”
吕主任听孙婧提起了高波,笑容立刻消失了。高波与田炳学关系好,是旅游系统无人不知的事情,孙局长要查田炳学,竟然要高波帮忙,他立刻得出一个结论,田炳学张狂的日子快要终结了。
孙婧从身后的柜里取出两个包裹,让吕主任给她放到车箱里去。
这些包裹里都是她这次出差给女儿买的特色食品、纪念品和衣物。
去上海前,她匆匆忙忙地去学校看过甜甜,一晃半个月又过去了。她打算接女儿回家过周末,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女儿搂在怀里,轻轻松松、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想到姚云龙晚上可能也要去接女儿,孙婧决定给他打个电话。谁让他姚云龙是甜甜的父亲呢,这就是命,为人父母的,一旦有了孩子,就像一条绳上的两个蚂蚱,她可不想做那种小里小气的女人,分个手,就弄得跟仇人似的,动不动就拿孩子要挟。
她要做个大气的女人,和姚云龙一起担负起抚养孩子的责任,决不把家庭解体的任何负面影响带给孩子。
“姚云龙,今天晚上你自由了。”孙婧说。
“孙大局长,这话说的,我姚云龙哪天不自由啊。”姚云龙说。
“好了,闲言少叙。”孙婧说,“一会儿我去接甜甜回家,和我一起住两天,你今天就不用去了。”
“这事啊,好说。”姚云龙说,“我是应该歇歇了,今天忙活了一下午。”
“好了,我挂了。”孙婧说。
“别挂啊,不想知道我忙活什么了吗?”姚云龙说。
“你忙活什么,我不是太感兴趣。”孙婧说。
“罗星这个娘们,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姚云龙说。
孙婧一听到罗星这个名字,立刻警觉起来。这是一个让孙婧恨得牙根疼的女人,她从来还没有在一个女人心中这样难堪过,姚云龙为什么突然提起她呢?
“我告了罗星一个恶状。”姚云龙说,“罗星这回可有好日子过了。”
孙婧的心一陡,姚云龙的动作好快啊。她估计姚云龙不会咽下这口恶气,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手了。
“你告谁,那是你的自由,跟我有什么关系。”孙婧顺嘴说道。
“不想听听罗星是怎么诽谤领导的吗?”姚云龙问。
“姚云龙,请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孙婧冷冷地说,“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没等姚云龙回话,孙婧就挂断了电话,她不想听到那个让她反感的名字。姚云龙准备怎么报复罗星呢?孙婧其实一点都不感兴趣。,!
该也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