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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棍子呢?”赵玉珏问,“谁看到了?”
“杜山看到了。”潘忠说,“我就拿了一根拖把杆,现在应该还在家里。”
“潘忠,你一定要对我说实话。”赵玉珏说,“如果你只是拿了一根棍子,问题就简单多了。”
“天打五雷轰,我当时的确只拿了一根棍子。”潘忠说。
“那为什么在那份证据上,有你的手印?”赵玉珏问。
“我不知道他们使用了什么办法。”潘忠说,“我不服,我没有犯罪,犯罪的是杜山。”
赵玉珏关掉了录音机,站了起来。
如果案情真像潘忠说的那样,就是公安局内部有人做了手脚,潘忠非法持有枪支的罪名就根本不成立。可是潘忠没有证人啊,他现在是孤家寡人,已经审讯笔录签了字,很多证据都是对他不利的。看来她必须抓紧时间向区检察长于莎莎汇报,争取得到她的支持。
赵玉珏离开看守所,回到区检察院,没有回办公室,直接去了检察长办公室。
“检察长,我负责的这个案子有新线索了。”赵玉珏进了门,兴奋地说。
“玉珏,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于莎莎绕过办公桌,拉着赵玉珏在沙发上坐下。
“玉珏,你手里的案子先放一放吧。”于莎莎说,“我给你争来了一个到省里学习培训的指标,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去省里报到。”
“学习什么啊呀?这么急?”赵玉珏问。
“当然是学习业务了,咱们院只争来了一个名额。”于莎莎说。
“那我手头的这个案子怎么办啊?”赵玉珏问。
“潘忠这个案子先放一放吧!”谷莎莎说,“像这种案子多了,我们不能因为一个案子影响正常的工作摆布。”
“那好,我一定按照检察长的指示,明天就去省里报到。”赵玉珏说,“不过我还是想请检察长关注一下潘忠这个案子。我刚从看守所回来,在那里发现了一个新的线索:潘总说他并没有猎枪,当天他只是拿了一个拖把杆,主要是为了给自己壮胆的。”
“有这回事?”于莎莎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公安局在做假证吗?玉珏说,咱们办案得多动动脑袋啊,不能嫌疑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潘忠说的时候我也不信,但我向他反复求证,他一口咬定,他拿的就是一个拖把杆。”赵玉珏说,“潘忠也说不清楚,那份证明他持有猎枪的笔录上为什么有他的手印。”
“这不就矛盾了吗?他说自己拿了一个拖把杆,他的证词上却显示他拿了一把猎枪,他不会是故意翻供扰乱我们的视线吧?”于莎莎说,“我看这样,这个案子就我交给别人办理,你还是安心学习吧。”
赵玉珏从包里取出微型录音机,卸下录音带,交到于莎莎的手里。
于莎莎叹了口气:“玉珏啊,我们做检察官也不容易啊。今天上午,区人大的领导给我打了电话,让我一定要关注一下潘忠这个案子。要对这种明目张胆的持枪行凶的犯罪份子予以严厉打击。对于潘忠这个人我也比较同情,但是他再委屈也不能持有枪支啊,更不要说行凶了!你安心去学习吧,这个案子你就放心吧,相信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赵玉珏见于莎莎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就站起身来,向于莎莎告辞,于莎莎突然从后面叫住了她。
“玉珏啊,我还得嘱咐你两句。”于莎莎说,“你这次去省里学习,是我们区检察院刚刚争取来的,不是市检报的。”
“我知道,谢谢于检!”赵玉珏说。
“我觉得你不知道。”于莎莎说,“我的意思是,这次到省里学习培训,你不要主动和罗检察长联系。”
“为什么?”赵玉冰问,“我见见罗检不好吗?”
“不好。”于莎莎直接了当地说。
“玉珏,你不仅不能去找罗检,而且任何时候不能承认,你曾经给罗星当过秘书。”于莎莎说。
“为什么?有那么严重吗?”赵玉珏困惑了,不就是到省里学习吗,怎么那么多清规戒律呢,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做的。
“不要问为什么,你还不成熟。”于莎莎说。“我们做事还是小心点为好。”
赵玉珏撇了撇,很想哭。她万万没有想到,于莎莎这个罗检的前秘书会这么说。罗星现在杳无音讯,生死未卜,于莎莎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无情。
“玉珏,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于莎莎说,“我是罗检培养起来的,我不是个妄恩负义的人,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必须小心一点。”,!
p;“棍子呢?”赵玉珏问,“谁看到了?”
“杜山看到了。”潘忠说,“我就拿了一根拖把杆,现在应该还在家里。”
“潘忠,你一定要对我说实话。”赵玉珏说,“如果你只是拿了一根棍子,问题就简单多了。”
“天打五雷轰,我当时的确只拿了一根棍子。”潘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