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怕时间晚了订不上桌嘛。”申一甲说,“咱两谁跟谁啊,是不是?”
“还是你自己给姜震东同志打电话吧。”姜玉慧说,“我一给他打电话,他就给我上课,你不知道我有多烦呢。再说了,也没有你这么办事的啊。”
“那好吧,我来办,我挂了。”申一甲急忙挂断手机,跟着人流往前走。
申一甲觉得姜玉慧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虽然是姜震东要请客,自己做东也是应该的,人家毕竟是长辈嘛,既然他做东,让姜玉慧定饭店、打电话就有点不妥。这一次是他太不把她姜玉慧当外人了,可关键时刻她还是向着他爸姜震东说话,这也是人之常情。
那就再找个机会,亲自给姜震东打电话吧。申一甲边走边想,故意慢了下来。
市委书记看点,身边有市委秘书长呢,申一甲可跟可不跟,可是宫树仁毕竟上任时间不长,申一甲担心宫书记万一有什么事找他,他又不在身边,那他可能就有点失职了。
这不,宫树仁又回头找他了。
申一甲几步窜过来,来到宫树仁身边。
宫树仁把手里的一份材料扬了扬,交到他手里:“你把所有的材料都给要汇到一起,我回去抽时间看看。”
“好的好的。”申一甲接过宫树仁手里的材料,放进了随身的包里。
机会终于来了。
宫树仁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新竣工的制药大楼,青山市市委书记亲手把白大褂和帽子递给宫树仁,然后又给秘书长李祥。
申一甲一看,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凑到宫树仁身边:“领导,我不进去了,在这儿等您。”
宫树仁“嗯”了一声,戴上消毒鞋套,第一个进了生产车间。
申一甲心里别提多兴奋了,他向周围巡视了一圈,见几个人都在戴鞋套,没人注意他,便转身出了刚才进来的第一道门。
宫树仁在里面转一圈,再听听介绍,至少也要十分钟,申一甲想,十分钟足够了,他两个电话就能把晚上的事定得妥妥的。
申一甲直接拨通了姜玉慧的父亲姜震东的坐机号,这个时间,他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应该就在人大的办公室里。
没人接。申一甲立刻又拨了姜震东的手机号,还是没人接。申一甲心里有点着急了,十分钟虽然不少,但也架不住姜震东不接电话啊。
申一甲咬着嘴唇,下午的行程这么紧,如果现在联系不上姜震东,就不好说什么时候再给他打电话了。
申一甲正想着,手机接通了,是一个年青女子的声音:“谁啊?”
申一甲一听,心中连连叫苦,接手机的是于纯虹。,!
况再说吧。你和青山县打个招呼,晚饭就不吃了,我今天得早点回去,让老婆给我来个拌柿子,做个小白菜汤,我得好好休息一下。”
申一甲知道宫树仁已经很累了,基本坐了三天的车,下了车就是徒步看点,不累才怪呢,他这么年轻,都感觉两腿发酸,何况宫树仁四十多岁的人了。
“那我马上安排。”申一甲心里亮了,既然宫树仁要早点回去,他和姜震东吃饭的机会不就来了嘛。这么好的机会,不能轻易错过啊,明天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呢。宫树仁只要在市里,没有特殊情况,一般不会正点回家的。
怎么给姜玉慧打电话呢?申一甲知道,自己想得再好,姜玉慧不知道,姜震东不知道,那都是白欢喜。宫树仁虽然说让他抽点时间谈恋爱,那也得真有时间啊。
申一甲和宫树仁坐在一台车里,他根本不能给姜玉慧打电话,发短信好像也不行,李新就在他的身边开车呢,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李新要是发现他给姜玉慧发短信,就那张破嘴一嚷嚷,宫书记肯定会知道。
这可怎么办呢?申一甲静静地看着窗外,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车到青山市已经一个小时以后了,趁青山市委书记与宫树仁握手交谈的功夫,申一甲迅速按下了姜玉慧的电话号码。
“小慧,这边有领导,我长话短说。”申一甲说,“你和你们老姜沟通一下,看看他有没有时间,可以的话,你晚上订个地方,六点钟吧,我准时赶过去。”
姜玉慧立刻就炸了:“申一甲,你以为你是谁啊,市委书记啊?吃个饭还得我给你定桌,请个吃吧,还得我给你约时间?有你这么办事的吗?”
“我这不是怕时间晚了订不上桌嘛。”申一甲说,“咱两谁跟谁啊,是不是?”
“还是你自己给姜震东同志打电话吧。”姜玉慧说,“我一给他打电话,他就给我上课,你不知道我有多烦呢。再说了,也没有你这么办事的啊。”
“那好吧,我来办,我挂了。”申一甲急忙挂断手机,跟着人流往前走。
申一甲觉得姜玉慧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虽然是姜震东要请客,自己做东也是应该的,人家毕竟是长辈嘛,既然他做东,让姜玉慧定饭店、打电话就有点不妥。这一次是他太不把她姜玉慧当外人了,可关键时刻她还是向着他爸姜震东说话,这也是人之常情。
那就再找个机会,亲自给姜震东打电话吧。申一甲边走边想,故意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