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穆阳说,“他去过两次常务秘书室,没看到你,我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你还是有点准备吧,想好怎么答对。”
“谢谢老弟。”申一甲拍了拍穆阳的肩膀。
有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申一甲心想,现在宫书记不在家,杨重就是天,他不敢慢怠,更得罪不起啊。
申一甲来到市委副书记杨重的办公室,敲门进去。
“领导,我来了。”申一甲说。
“这两天我有事,没功夫搭理你。”杨重说,“现在我抽出时间了。我怎么听说,你现在天天有酒喝,喝完酒就没影儿,有这回事吗?”
“宫书记这不去学习了吗?”申一甲说,“我总算有点时间了,别人的盛情,我不好推辞,就出去吃了几次饭。”
“你不用解释了,我去常务秘书室好几次,一次都没看见你。”杨重说,“宫书记去学习了,可把你自在坏了是吧?”
因为穆阳已经提醒过申一甲,所以他对杨重的话并不感到意外,他意外的是一个市委副书记,竟然如此关注他,连他这两天业余时间干什么了都一清二楚。
“我问你,前两天你来找我,说宫树仁找我,没跟你说什么事吗?”杨重问。
申一甲眨了眨眼,杨重的话指向太清楚了,杨书记好象怀疑自己送两万块钱给宫树仁的事,让申一甲知道了,否则不会这么问他。
申一甲嘻嘻笑了,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领导之间的事,他不想掺和,知道越多越倒霉。
“宫书记说要去学习了,家里的事由你负责,他说正好没什么事,想找你过去喝茶。”申一甲有这本事,撒谎不用回家现取。
“噢?宫树仁真是这么说的?”杨重问。
“就这么说的,我记得很清楚。”申一甲说。
“没说别的?”杨重问。
申一甲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杨重。
“不过我听宫树仁的口气,他对你是信任有加啊?他平时什么事都不对你说吗?我怎么不信呢?”杨重问。
“宫书记常对我说这样的话:秘书是领导的手和腿,但不是领导的嘴儿。”申一甲想极力降低自己作为书记秘书的作用,“所以我作为秘书,一旦说话也是替领导传话,做领导的传声筒。”
“宫树仁疑心挺重啊?连自己的秘书都不信任?”杨重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说话。
“谈不上信任不信任,我只是一个替领导拎包的。”申一甲说。
杨重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了旁边的书柜上,那里整齐地放着几个公文包,有大的,小的,有手拎包,也有肩包。
“小申,你这市委书记的秘书牌子很响啊。这段时间,宫书记不在,让穆阳坐班,你替我拎包。”杨重说。
申一甲这一刻心里非常懊丧,给杨重拎包,那还不整天挨批啊。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格外灿烂,他知道自己如果流露丝毫不快,那就说不定杨大书记会怎么收拾他了。
“能为领导服务是我的荣幸。”申一甲说,“我一定竭尽全力,把工作做好,让领导满意。”
杨重站起身来,来到书架前,拿起一个手拎包,转身递给申一甲。
申一甲想接又不敢接,不知道杨重是什么意思。
“拿着。”杨重说。
“领导,这是……”申一甲不得不问了。
“现在就跟我下基层。”杨重说。
“领导想去哪儿啊,我是不是得先通知一下?”申一甲问。
“不要通知。”杨重的声音很高,“通知了看到的都是假象,不通知呢,看到的都是实情,这叫明查暗访,知道吗?”
申一甲觉得杨重的套路太野了,突发奇想,拔脚就走,谁也不告诉。这种事好像都是一把手干的啊,要么就是有关部门抽调的基层小科长干的事啊。他这么干是什么意思呢?检查?调研?还是找茬?现在不容他多想了,只要跟着杨书记走就是了。
“先去旅游局看看!”杨重说。
“旅游局?”申一甲张大了嘴。
杨重嘿嘿笑了:“怎么,旅游局不能去啊?你小姨那办公室挂了免打扰的牌子了?”
“不是不是,能去能去。”申一甲立刻陪着笑。
“这些平时不听喝的,开会不露面的,只认老大不认老二的,到了市委大楼不打招呼的,都是缺乏执行力的表现。”杨重说,“一支队伍要是没有了执行力,怎么可能干好工作呢?”,!
兴。”穆阳说,“他去过两次常务秘书室,没看到你,我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你还是有点准备吧,想好怎么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