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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呢?”孙婧回头看了看,“会不会是刚才那个哑吧?”
“那是他家的雇工。”甘代远笑道,“今天他不会过来了,做完饭就走了,他在村里住。”
孙婧觉得纳闷:“你的同学,怎么才是一个村支书啊?什么同学啊?”
“正经八经的小学同班同学呢。”甘代远说,“当时他是班长,我是中队长。”
“那你是在这个村里上的学?”孙婧问。
“那不是。”甘代远说了起来。
原来甘代远的这个小学同学叫戴玉德,本来是城里人,那些年实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他被派到了这个村里,他看上了村里的一个美丽的村姑,就倒插门,在这里落户了。
这两年,戴支书的儿子闺女都进城了,他和老伴却留在了村里,哪儿也不肯去。前几年,甘代远远通过省林业厅的朋友帮他批下了这块林地,他要送一半给甘代远,甘代远回绝了。
戴玉德当年就在这里盖了一排大瓦房,甘代远托朋友买来了一些原木家具,都是没有涂过漆的,送给了戴玉德。戴玉德要把东边的三间房送给甘代远,甘代远也没有要。
这回戴玉德急了,打电话给甘代远,如果他不要这三间房,戴玉德连这块地也不想要了。
甘代远答复戴支书,产权绝对不会要,但有时间可以过来住住。
孙婧终于明白了,怪不得甘代远路这么熟呢,出了城就一直没有问过路,直接杀到山下了,连哑吧对他都客客气气的,原来是常客啊。
孙婧把菜从锅里取出来,端到屋里的炕桌上,还热乎呢。甘代远从灶台旁边的酒柜里拿出一小罐小烧,又从啤酒箱里取出了几瓶啤酒。
“小婧啊,今天可没有红酒啊。”甘代远说。
“喝红酒就不对味了,小烧正对路。”孙婧说。
“你也来一杯?”甘代远问。
“你给我来一口吧,我真想尝尝,好多年不喝小烧了。”孙婧说。
“只可惜我不能多喝,要不今天真可以一醉方休的。”甘代远说。
“你可以多喝一点,晚上我拉你回去。”孙婧说,“一点啊,不能太多。”
一会儿的功夫,酒菜都摆好了。
孙婧总觉得缺点什么:“你的同学不来?”
“他不来,我没让他来。”甘代远说。
“那算了,哑吧呢?”孙婧问。
“哑吧自己做饭,人家已经吃过了,老戴刚才还给了他一碗牛蹄筋呢。”甘代远说,“不过,以前来的时候,我是叫上他一起吃的,今天不方便,再说他真的吃过了。”
“哥安排得太细致了。”孙婧说。
“叫老甘吧。”甘代远说。
“人家不好意思。”孙婧说,“再说你也没有那么老。”
“那好,你随便,只要你高兴,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甘代远端起杯子,“小婧啊,今天我请你到这里,就一个主题,衷心祝贺你躲过一劫。”
“谢谢你。”孙婧说,“你这么做,我很感动。”
“只是粗茶淡饭,你在城里娇怪惯了,怕你不合胃口。”甘代远说。
“很合我的胃口,从来没有这么合过。”孙婧说。
“那我们就干一杯。”甘代远说。
“我就来一小口吧?行吗?”孙婧问。
“行,你愿意怎么喝就怎么喝。”甘代远说。
孙婧轻轻抿了一口酒,感觉味道还行,小烧就是这个味。
甘代远大晚上的把她拉到这里,和她一个人喝酒,意味着什么呢?孙婧感觉到小心脏咚咚直跳,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甘代远独处了,为什么感觉还像第一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