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代远忽然端起杯子,隔着几个人对端坐的孙婧说:“孙局长,我们也算老相识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喝一杯啊?”
孙婧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敬酒,但没想到还是让甘代远抢先了。她受崇若惊地站起来,端着杯子来到甘代远的身后。
孙婧有一点紧张,好像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她,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我敬老领导一杯。”孙婧对甘代远说,“欢迎您有时间回蓝河看看,我代表蓝河旅游局欢迎您。”
甘代远说:“孙婧啊,我离开蓝河一晃五年头了,我每年都想回去看看呐。祝你们旅游局工作有成,为蓝河老百姓多做好事。”
“谢谢领导鼓励!”孙婧与甘代远碰了杯,深深地喝了一口红酒,杯里的酒下去了一半。她尽量让自己的姿势规范些,表情严肃些,免得被别人看出破绽。
孙婧用余光瞥了黄金辉一眼,他虽然在与宫树仁喝酒,目光却停在了甘代远的杯子上,脸上带着微笑。
孙婧心想坏了,黄金辉为什么要看着甘代远的杯子呢?难道是想看他到底要喝多少?她发现自己还是有点大意了,刚才深深地喝了一口,肯定被黄金辉看在了眼里,她平时很少这样与黄金辉喝酒的。
“领导少喝一点就行了。”孙婧一只手放在甘代远的肩上,轻轻地点了两下,从黄金辉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她的这个小动作。
甘代远很敏感,酒杯刚到嘴边,突然顿了一下,轻轻地抿了一口。
“谢谢领导。”孙婧笑了,甘代远简直太聪明了,竟然知道她的意思。不过她还是有一点担心,是自己太多疑了,还是黄金辉发现了什么,她为什么会注意她给甘代远敬酒的过程呢?
孙婧并没有走开,而是绕过宫树仁,来到了黄金辉的身边。
“我敬厅长一杯。”孙婧说着,把胳膊伸了过去。
“孙婧很优秀。”黄金辉对宫树仁说,“她当旅游局局长以后,蓝河的指标上来了。”
“这还仰仗领导的帮助。”孙婧把杯子碰在了黄金辉的杯子上。
黄金辉随手就把杯里的酒干掉了,还冲孙婧晃了晃杯子:“孙局长啊,希望你继续努力,再上一层楼。”
“谢谢领导。”孙婧说着,看了看旁边的甘代远,甘代远正在与杨重碰杯,并没有注意她。
宫树仁忽然插了一句:“孙局长啊,我听说申一甲是你的外甥,你隐藏得很深嘛。”
孙婧一愣,见宫树仁正笑呵呵地看着她。
“不是亲外甥,但也不远。”孙婧有点紧张,故作轻松地向申一甲那桌看了看,“一甲啊!你过来敬领导一杯。”
申一甲闻言站了起来,端着杯子过来了。,!
态度非常明朗,根本没有提什么初审材料的事。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么大的一件事,不能让黄金辉把她绑架了,这回好了,这回几位主要领导都达成了共识,她可以静下心来,做一些具体工作了。
宫树仁又把杯子举了起来:“金辉厅长,您在蓝河工作过,以蓝河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现在金辉厅长虽然从国资局调到了旅游局,办公地址也从蓝河变成了松江,但蓝河这片土地就是你的家,不论你什么时候回去,我们都会张开最热烈的怀抱欢迎你!”
“惭愧,惭愧。”黄金辉摆摆手,与宫树仁碰了杯,“我为蓝河做的事情太少,和代远市长没法比。我在这里向树仁书记表个态,创城的事,我们志在必得!”
“好,太好了。”宫树仁说,“来吧,我们蓝河的干部,一起敬金辉厅长一杯。”
“我也陪一杯。”甘代远说,“金辉厅长辛苦了。”
在宫树仁的带动下,桌边的人都站了起来,一盏盏高脚杯碰在了一起。
孙婧为了避嫌,特意把自己的位置安排在省旅游局副局长肖为的外侧,这样就不会引起任何一位领导的遐想了。
不过当酒局进行到一半时,她终于放心了。虽然有人不时地向她投来含蓄、晦涩的一瞥,但除了常规的敬酒以外,没有谁特别注意她,更不要说拿她说事了。
孙婧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驰下来。
甘代远忽然端起杯子,隔着几个人对端坐的孙婧说:“孙局长,我们也算老相识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喝一杯啊?”
孙婧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敬酒,但没想到还是让甘代远抢先了。她受崇若惊地站起来,端着杯子来到甘代远的身后。
孙婧有一点紧张,好像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她,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我敬老领导一杯。”孙婧对甘代远说,“欢迎您有时间回蓝河看看,我代表蓝河旅游局欢迎您。”
甘代远说:“孙婧啊,我离开蓝河一晃五年头了,我每年都想回去看看呐。祝你们旅游局工作有成,为蓝河老百姓多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