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甲,今天好像不高兴啊。”孙婧问。
申一甲不愿意向孙婧提起于纯虹的名字。孙婧对这个名字应该很熟悉,前两年她在立春县当副书记的时候,曾经特别认真地帮助过于纯虹的老姨郝桂杰,结果郝桂杰并不满足银行的工作,又通过姜震东从立春调到了蓝河市。
“你的眼睛太毒了,一想到自己的休假快要结束了,有点伤感呗。”申一甲说。
“这话你可别让宫书记听着。”孙婧说,“他非休了你不可。”
“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啊!”申一甲说。
两个人边吃边聊,孙婧东一句、西一句,并没有聊到什么敏感的内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烦恼。申一甲觉得孙婧可能真的没有什么事,昨天找他吃饭可能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吃个饭而已。
“一甲,你最近被一个小女子盯上了。”孙婧说。
申一甲眨了眨眼睛,孙婧说话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含蓄了?小女子盯她做什么,要是被哪个男人盯上嘛,还有点意思,她现在不正单身呢。
“婧姐,你能不能把话说的……说的更明白些,俺理解不上去。”申一甲放下了筷子。孙婧原来真有事,这不,终于说实话了。
“我让赵玉珏盯上了!”孙婧白的申一甲一眼。
申一甲呵呵笑了起来:“她盯你干什么啊?你让她盯我啊,你看我怎么搞她。”
“这可是你说的啊,你看我不告诉她的。”孙婧笑道。
“你快饶了我吧。”申一甲连忙摆手,“这个主我可惹不起,太亢奋了,整个一个不吃亏。”
“我觉得她在报复我。”孙婧说,“在官场真不得罪人啊。”
“你怎么得罪她了?”申一甲问,“她现在可是纪检干部,为什么要得罪她啊?”
孙婧夹起一条黄瓜,咯吱咯吱嚼着。
“你说啊,到底怎么回事,我听听。”申一甲说。
“唉,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喝酒。”孙婧摇头道。
申一甲一听就明白了,孙婧越是不想说,越是说明这件事很难缠,甚至可能影响到她的正常工作。
“现在纪检委在查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收集了那么多问题。”孙婧说,“我估计很可能就是这个赵玉珏从中作怪。找我谈话那天,赵玉珏是记录人。”
“你有没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申一甲问。
“我觉得没有,在这方面我还是比较注意的。”孙婧说,“我本来就看不起那些爱占公家便宜的干部。”
“你还没说你怎么得罪她了。”申一甲说。
“唉,一言难尽啊。”孙婧说,“赵玉珏和我原来的男友有过一段接触,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分手了。”
“你们是情敌?那麻烦了。”申一甲说。,!
bsp;“什么事?”申一甲问。
“纯虹走了,她的父亲一直不知道她有病,下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她的父亲?”姜震东问。
申一甲和郝桂杰都低下了头,没有任何反应。
“你们要是都没有想法,我就自己决定了?”姜震东问。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申一甲说。
“你说说看。”姜震东说。
“告诉她的父亲,让老人见她的女儿一面,否则太残酷了。”申一甲说。
“老姨,你的意见呢?”姜震东问。
“一甲说的有道理。”郝桂杰说,“纯虹太极端了,不想让父亲伤心。可是她没想到,父亲如果惦记她一辈子,那会是什么滋味?”
“好,你们说的有道理。”姜震东说,“一会儿,我们把纯虹送到殡仪馆之后,我亲自去向她的父亲汇报吧。”
晚上五点钟,申一甲疲惫地回到了家里,一头扎到床上,嚎啕大哭,隐藏了一天的悲伤终于在这时释放出来。
过了六点,姜玉慧还没有回来,申一甲就猜到,她可能又在参加酒局呢。他立刻给姜玉慧打了一个电话,她果然不回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