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思索着他话中的真实性,琥珀色的瞳孔中倒影出他的脸,强大的压迫感让他仿佛回到了在地下室中的日子。
但这一次自己却不是处于绝对的劣势,陈洋神色一冷,直接用额头撞向他的脑袋。
两人挨得极近,彼此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诸泽比他的动作更快,先一步将手盖在了他的胸口处,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
“你慌了,想通之后可以来找我。”
说完后,迅速起身离开了客厅不给陈洋破口大骂的机会,让他独自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真是无耻之徒,趁着小渔不在来挑破关系。
就在诸泽离开的几秒后,余渔端着两碗一摸一样的面条走了出来。
陈洋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接过了他手中的碗筷。
不加掩饰的夸奖道:“多谢了,很香,你的手艺很好。”
余渔明锐的察觉到了他的不自然,眼神不经意的扫过诸泽的房间。
“他出来过。”
陈洋慢腾腾的嗦着面条,晃神间没有听清他的话。
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你在说什么?”
齐聚
余渔按住了他的手,慢慢将他手中的碗拿走放到桌子上,许是力道过大,汤汁溅到了手背上,白皙的皮肤立马起了红点。
陈洋看见了,连忙捧着他的手来到洗手间用冷水冲洗。
“怎么这么不小心。”
语气难得重了几分。
余渔不在意的抽回了手,漂亮的狐狸眼低垂着,显得很没有精神。
他喃喃道:“不烫的,哥哥不用担心。”
小心扯着他的衣角,睫毛上挂着的泪珠似要落下。
“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什么,哥哥,可以不要信他吗?”
抬眸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陈洋小心的搂住他的肩膀,虽然不解他为什么讨厌诸泽还要将他带到别墅内,却还是温柔的安抚他低落的情绪。
“我不会信的,因为我知道诸泽的为人,他就是个疯子。”
哗哗的水声流淌在池内,沉默的古怪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哥哥讨厌疯子,可自己也是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啊。
余渔不发一言的转身,匆匆离开了洗手间,留下陈洋看着他的背影发愣,疑惑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因为他离去时的眼神中带着一种莫名的伤感和失落。
关掉流水的龙头,陈洋跟着他的身影来到院中的草坪。
橘色的太阳高挂在空中,照亮了草地上透明的水珠,清新带着泥土的味道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