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了撸袖子,露出白嫩的手臂,表情凶狠。
“我告诉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最近我可是增强了近乎五年的功力。”
他觉得现在自己强的可怕。
许是被他故作镇定的样子逗乐,洛盛林没有出言讽刺他,反而笑着点头,面上露出丝丝宠溺的神情,只叫人看了心里发麻。
“我信你,以后可能我还需要你的照顾了。”
柔柔弱弱的就这衣袖,深紫色的长袍被他揉乱,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雪白的肌肤露出大片,像是上好的美玉。
林山子提起他的衣领,帮他把衣服穿好,做完这一切后,又有些后悔。
在地府照顾他成了习惯,见他衣衫不整的样子,总会下意识皱眉整理,心中气闷。
往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快点,不要耽误了主人。”
洛盛林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怒意,乖乖点头应是,从怀中掏出无情塔悬浮在空中,用法力将整个工厂罩住。
黑发疯狂摇曳,形成浪潮,鬼气瞬间弥漫,阴风阵阵,令人心声震撼。
林山子咽了咽口水,只觉此刻的男人面目狰狞可怖,十分吓人。
躲到了他的身后,空气安静了下来,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工厂内,不锈钢的水管整齐排列,深蓝色的塑料布下是一排又一排的药剂。
诸泽从暗处走出,手里提着一个黑皮行李箱,面上不见一丝笑容,颓然的神色让他多了几分老态,脚下火焰升腾,触及到余渔后快速收回。
沙哑着声音说道:“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啪塔一声,将箱子放在了地上,用指纹揭开金属锁,里面仅有喜欢浅蓝色的液体。
它微微晃动,似有碎金流淌。
余渔拿起试剂,在光下细细打量,指尖迸射出一缕银色的灵光钻入药液中,神情微变,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多了些笑意。
“嗯。”
随即将试剂收入怀中,审视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似乎在说他为什么还不离开。
诸泽直接忽视他的视线,慢步走到了陈洋的身边,刚想伸手盖在他的额头上就被余渔用法力震开。
捏了捏酸痛的手腕,语气无奈的说道:“这药剂是我做出来的,你总得让我看看我的实验对象。”
舔了舔苍白干涸的嘴唇,眸中有些异样色彩,一股难言的兴奋从心底冒出。
当初给药剂量根本不足以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况且按照正常人鱼的量,他还偷偷减少了一些,但对于人类来说,如此的剂量便是致命的。
诸泽看向陷入昏迷的男人,视线逐渐上移落在了他深邃的眉眼上,回忆起了与他单独相处的日子,那还真是一段值得珍藏的记忆。
砸吧了下嘴,面上又虚弱了几分。
余渔见他迟迟不肯离开,脸色阴沉,直接将他掀翻外地,四肢以奇怪的姿势扭曲。
“滚。”
诸泽转动着错位的肢体,缓缓从地上站起,咽下喉咙中的腥甜,状似无意的问道:“沐晨不可能再回来了吗?”
余渔看了他几秒,眼中厌恶翻涌,抬手一束银光飞进了他的脑中。
“你觉得你很深情,可我只觉得恶心,若是沐晨还在我定会弄瞎他的双眼,叫他有眼无珠。”
诸泽猛的后退几步,后腰抵到了冰冷坚硬的水泥,双腿无力的瘫软在地。
“哈哈,有眼无珠。”
他猛的抬头看向陈洋,自言自语宛若疯癫。
“我不过是想要和他有一段美好的记忆,这也有错吗,他都不在了,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口腔中充满苦涩,泪水在泥地上聚集。
他执拗的看向陈洋,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做的这一切都还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