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皇帝正同贵妃下着棋,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
“陛下您怎么悔棋啊!”
“郑哪里悔棋了,郑没有,别乱说!”嘴上如此说着,但是陛下的手还是非常自然的拿起了一个棋子换了个地方。
贵妃看着陛下这么不要脸的的行为,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如此悔棋,这赖皮法也实在是,过分。
“陛下,作为一国之君这样悔棋,如若被您的子民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说您呢。”贵妃赌着气,气鼓鼓的看着皇帝。
皇帝倒是丝毫没有感到愧疚和不妥的意思,倒是还带着几分的理所应当的感觉。“我这是同我自己的妻子下棋,你怎么说到一国之君这上面去了。”说到,还是理所应当,理直气壮的。
贵妃看着倒是有几分的颇为无奈,看着皇帝,“陛下,您又说这种话了。如若要被言官知道了,只怕是您又要被念叨了。”
“我怎么要被念叨了,我说的又没错。”
“陛下的妻子可是只有皇后娘娘,陛下可别是又乱说了。”说着,贵妃伸手拿起了一枚棋子,果断的下了下去。脸上也没什么神情,丝毫只是在说一件极为普通的事实。
皇帝看着贵妃的模样,脸上的神色倒是僵硬了不少。“我说你是我的妻子,你就是我的妻子。”
子莜同夜木站在房屋外面,刚要进去倒是被夜木给拉住了。
“不如让陛下和娘娘将这局棋下完吧。”夜木笑了笑,看着子莜的神色。“不过说起来,陛下和娘娘的感情真好。”
子莜点了点头,看着里面的父皇和母后,两个人坐着,下着棋,倒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那是自然的,当年,父皇深爱母妃,一心只想要娶母妃一个人。只是皇爷爷怎么可能会同意。作为帝王,就会有许多的身不由己。母妃当年又是怎样一个刚烈的女子,只是即便是这样刚烈的人,但是还是个深陷情网的人。她同我的父皇说,她不要当太子妃,她也不想要做皇后。”
夜木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看着子莜,“为什么?”如若他没有记错的话,皇后的这个位子,可是全天下的女子都想要得到的。
既然都已经深爱了,那又为何要放弃那个位子。
子莜看着夜木,忍不住笑了笑,“天下男子原来都是一样的啊,都以为这名分只要给了,就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了。”
夜木自然不是如此想的,只是就凡间女子而言,最重要的不就是这个吗?“我对我小时候的记忆没有丝毫的印象,等我昏迷醒来的时候,我的父亲跟我说,过去忘记的东西,也只能是不开心不快乐的,既然如此,那就忘了好了。所以很多事情我都是听别人说的。”
子莜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提起自己的事情。她没有打断他,因为,她也想要知道。
“听身边的人说,我的母亲先前所托非人,同那个人有了孩子,而那个人,却是我们家的敌人。而我的母亲,给那个人生下了孩子,那个孩子,被留在了敌人的家里。之后,母亲被敌家给丢了出来,她回到了娘家。那时候,我父亲对她一见钟情,不顾别人的说法,不过别人的反对,一定要娶我的母亲为妻子。”他不能说,他的父亲,是魔族先前的主上,他的母亲,就是魔族先前的魔后。
只是,当初,父君给了母后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别人认为母后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得到的名分。
子莜自是没有想到,夜木的生长环境竟然是这样的,“当初,母妃同父皇说,皇后那个位置虽然尊贵,但是却要承担太多的东西。皇后能够拥有的,最多也不过是一个名分罢了。只是,如若是贵妃的话,她可以不用管着么多宫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可以撒娇撒泼赖皮的,不会有外戚母族这一堆的威胁,可以逍遥潇洒自在。”
他们依旧可以是最相爱的人,这份爱情,可以保持着最开始的纯净,不被权贵侵扰,多好。
“世间,像你母妃这样的女子已经不多了。”
能这么看的开,可以放下女子最在意的东西,只为了一份爱情。
“夫妻之间的爱情,是需要经营的。如若没有我母妃当年的牺牲,或许父皇和母妃之间的爱情真的就变质了。这么多年,父皇一直都心怀愧疚,对母妃也是万般的好。只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皇后不会放过我的母妃的。”
帝王的宠爱,这么多年只分给了贵妃。
这样的耻辱,皇后怎么可以容忍。
子莜看着殿内,母妃想要去夺被父皇拿走的棋子的身影,笑了笑。“只是,这也没什么,皇奶奶知道母妃当年的妥协和委屈。便是下了懿旨,使母妃除了名称之外,位同皇后。所以,母妃不用去给皇后请安,又有着父皇的保驾护航,所以这么多年,也算是安逸的。”
夜木点了点头,看着屋内,“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