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宁眼泪都快出来了,又瞬间憋了回去,心虚的不敢看他,半天带着鼻音说了句对不起。
梁放笑了笑:“道什么歉,只是有点儿可惜。”
许意宁微怔,当时的一幕幕重新浮现在脑海,那个红包里好像确实塞了什么东西,但没来得及看就被她放下了。
“你放了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
视线从她唇上扫过,梁放喉结上下滚动,眸里的情绪翻涌。
他舌尖顶了下腮,缓缓直起身,“那些不好的回忆,该忘记就忘记。你只需要记住,你眼前这人,从来没变过。”
梁放不想逼她太紧,他心底清楚,当年事情发生的突然,即使解释清楚为他洗清了身上的罪名,留下的伤疤却不会被轻易抹灭。
他垂眸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你好好考虑一下,到底想不想跟我一起再不懂事一次。”
许意宁垂眼盯着地面,“我当时没去见你,那你。。。有找过我吗?”
梁放搓了搓指腹,不打算骗她,“找了,当时回了惜宁,但是联系不上你,从你哥那里才得知你手机被收了。后来出了点意外——”
其实许意宁已经相信他所说,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所有的顾虑涌上心头。
她眼睛酸涩,打断他:“我知道了。”
“我有点累了,先出去吧。”
早早闻到她身上的酒味,猜测她又喝了不少酒,也不知道到底醉没醉,今天确实不是谈这些的好时机。
梁放捏了捏鼻梁,不再多说。
-
回到家,许意宁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在姜喃聊天界面反反复复打字又删除。
找回那个红包的几率不大,可能早已被当成垃圾扔了。
纠结片刻,还是给姜喃打了个电话。
晚上喝了几杯酒,脑子不算很清醒,微醺状态下尤为感性,在面对梁放时没能控制好情绪。
离开时,两人之间的气氛都很压抑。
许意宁并没有怪梁放,更多的是怪她自己。
如果不是她胡思乱想,勇敢走出那一步,那这错过的几年,是不是不复存在。
陈平曾说过的话重新在耳边响起。
年少的她没有能力,不敢站在他身旁,可现在就有了吗。
他在梁氏,她在金易。
虽然公司只隔了几公里,可两人之间的差距是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出神这会儿功夫,电话已经被接通,姜喃熟悉的嗓音从听筒传出来,“妹妹,大晚上打电话干嘛呢?”
许意宁回神,将手机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点开免提,紧张地换成了跪姿,“喃姐,你现在在家吗?”
“在啊。”
“我哥在你旁边吗?”
姜喃看了眼躺在身边的池漾,池漾一个翻身坐起来,比了个没有的嘴形,“没有,他洗澡呢,什么事呀?不能让他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