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后背抵上少年的前胸。
他又在耳侧问她。
“师妹,笨蛋二字是何意?”
祝如疏这副非常认真的模样,又问了她一次,她当真是又怕又想笑。
谁家好人被人提着后领还在偷笑?
林鹭思索许久,究竟要如何将祝如疏糊弄过去。
总不能说她是骂人的意思吧?
有了!
“笨蛋,就是我家乡那边,对喜爱之人的爱称。”
祝如疏显然不信:“是吗?”
少女理直气壮道:“不然师兄以为是什么?若是不信,你也可以这般唤我。”
屋外的风吹进屋内,勾连起桌面上翻飞的纸张。
祝如疏闻言,颜色极淡的薄唇微启,他的声音犹如掷入水中的石子。
“笨蛋。”
他不知晓那两个字如何写,就连读音也是少女含糊不清的声音带出来的。
他尝试读下。
“是这样吗?师妹。”
林鹭在原地呆若木鸡愣愣地看着他:……
少女的脸颊缓缓勾出温润的红晕,脸颊发烫。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时祝如疏套上滤镜的?
怎么…怎么会有人真的将这两个字叫的这么好听。
仿若他们二人当真是眷侣,而他正在声音极其温柔地唤着她。
唇齿间的含情脉脉,大抵便是这样吧。
少女有些别扭将话题岔开了,拿起床边的桃枝,走到窗边。‘
她记得。
将桃枝放于床头,她记得是有驱鬼的寓意。
屋外难得太阳铺满地面薄薄的残落的白雪,看起来像地面铺着一层鹅绒被。
院中的植株少见,冬日的摧残下,也只剩躯体枝干。
少女倚靠在窗台处,抬起指尖比划着位置。
祝如疏走到她身边。
她抓住他的指尖,指着方才比划之处道。
“你将桃枝插在那处,等来年春,估计就结上乌泱泱的桃花了。”
少女又嘟囔道:“你又不准我出去,所以就只能是你去做。”
祝如疏点头,接过她手中的桃枝,插在她指定的地方。
那桃枝握在少女手中太久,他将那枝桠接过之时,甚至还能嗅到其上浓烈的桃香。
祝如疏冰冷的指尖握住方才她握紧之处,俯身插入雪中时,还有几分难得的不舍。
林鹭还倚靠着窗台处,看着眼前的场景就宛若一副岁月静好的画卷,少年俯身,将手中的枝桠插进湿润的泥土中,他苍白的裙裾同雪地融为一体。
以窗楹为框,框住了屋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