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围观群众的议论,孟岩有所忌惮,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他耸了耸肩,“我就是问一下,没有恶意。”
许棋深则是怕真得罪了祁家人,忙转移矛头,一把揽住任开非的肩膀,吊儿郎当地笑道:“还是我们任同学好说话,脾气好。”
一场危机消弭于无形。
祁月舟此刻非常感激那个来自城南祁家的“学神”。当然,最感激的还是第一时间护在她身前的白苑。
但是祁月舟也发愁起来。
她既不知道城南祁家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学神究竟是何方人物,更不敢去问别人“哎,你们说的学神是谁”。
虽然她一声未吭,但大家似乎都已认定她是城南祁家的人。若他日因何事自己特招生的身份败漏,恐怕还得被戴上一顶“骗子”的帽子,不知会遭受怎样的对待。
念此祁月舟不免觉得胸口发闷。
*
下午,体育课。
过了半天的时间,祁月舟依然没思考出打破僵局的办法。
体育老师宣布解散后,她就坐在篮球场边,和白苑一起躲在树荫下乘凉。
篮球场上有别的班的人在打球,隔着围栏有不少女生在围观,不时发出尖叫喝彩声。
祁月舟瞥了一眼,只见其中有个人发色十分扎眼,身形飘逸,她猜他肯定就是那个吸引了一帮女生的祸源,肯定长得也不错。
但她现在哪有什么看帅哥的心情,一门心思全在怎么隐藏身份这个问题上。
“走,我们一起打篮球去。”
一个讨嫌的声音将祁月舟的思绪引回。
是孟许二人又在对任开非发难了。
任开非被孟岩掷来的篮球砸得一个踉跄,洁白的T恤上顿时多出一块黑印。
白苑皱眉,“又是他们,一天天只知道欺负人,没点正事干,够无聊的。”
祁月舟也恨恨道:“校园霸凌的家伙能不能都去死?有几个臭钱就觉得自己凌驾于他人之上,随意践踏别人的自尊,真是肤浅到可悲。”
她心里恨得不行现在却又只能背着人嘴上骂几句,不免火气更旺盛了。
——忍辱负重。
祁月舟决定今天回去把这四个字抄写一百遍以常记心头。
许棋深把滚落到他脚边的篮球捡起,在手里滚了几圈,上下打量任开非,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要传球给你,你可接好了。”
说完,他就把篮球朝着任开非的脸投去。
任开非是个书呆子,向来没有运动细胞,面对飞驰而来的篮球,他只能抱头蹲下以免被砸中,狼狈的模样又引起霸凌者哈哈大笑。
“操,谁他妈砸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