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们吵醒这些小子?那你可别担心,我们下了迷迭香,他们今日醒不来,而你今日恐怕也醒不过来了,啧,你死了我们要拿捏雀翎有些麻烦,但不是还有这些百姓吗?”
柴行知冷着脸:“不过几个化神期也想杀我。”
“是化神期,可十几个化神期也能困死你,更何况,你不是刚打过一场吗,还有力气?”
长刀在这时朝柴行知的命门涌来,柴行知迅速躲开,可身后却又攻来一柄刀。
身前身后同时攻来长刀,柴行知躲避不及,咬牙正要护住命门抗下其中一柄刀。
长刀即将穿透身躯的刹那,古朴的长剑从窗中破出,令人神魂震荡的威压一股脑破来,数十柄长刀瞬间破碎。
黑影们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到眼前剑光一闪,鲜血成直线状喷溅出来,脖颈一阵剧痛。
头颅从房顶上滚下。
十几具无头的身躯跌落在屋顶,又因为惯性滚落下来落在地上,闷重的响声唤回了柴行知的意识,血水被雨水冲刷淌了满院。
柴行知浑身湿透,那些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随意擦了把脸后从房顶一跃而下。
少年缓步从屋中走出,白衣依旧整洁穿在身上,马尾高高束起。
他踩入血水中,雨水落下却被无形的力量阻拦在外,少年并未被一滴雨水沾湿。
瞧见淋成落汤鸡的柴行知后他微扬眉头:“你好歹是个大乘,避水决都不会下个?”
柴行知紧抿唇瓣看着他:“你为何没昏?”
“柴大人多少有些看不起渡劫修士。”
柴行知沉默了一瞬。
两人隔着遍地尸骸对望。
谢卿礼的唇角还挂着懒散的笑,笑意却一点不到眼底。
柴行知又问:“你何时知道有人要来杀你们的?”
“刚刚。”
柴行知:“……”
他耐着性子问:“你……你知道我会来阻拦他们?”
“嗯,你前半夜不是刚杀过一场吗?怎么了,衣摆的血都不擦干净?”
柴行知看了眼衣摆上的血:“……”
他的脾气颇好,继续问:“你怎么知道我杀的是他们”
谢卿礼觉得他有点傻:“这南泗城里除了这些百姓,不是只剩下这些人了”
柴行知:“……这些人到底是谁?”
“浮煞门。”
“……什么东西?”